??????????分力氣,看似輕描淡寫,只怕天底下便沒有多少修士能夠攔下。
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劍氣化作飛劍鋪天蓋地地壓向那璀璨佛像,短暫時間之後,前仆後繼地撞上那佛像,卻沒有將其穿透,反倒是很快便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山道上,滿是劍折之聲。
無數飛劍撞向那金身,然後折斷。
滿山可聞。
坐在山道上的平渡老僧雙手合十,面露慈悲之相。
劍宗宗主平靜道:“大師倒有些手段。”
平渡老僧笑道:“修行多年,雖說殺人不擅長,但捱打的本事卻學了幾分,宗主的劍縱然世間最鋒利,也不見得當真能破老衲金身。”
“此刻說這話還為時尚早,既然大師胸有成竹,那在下便討教一番大師這大菩薩境界,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劍宗宗主深吸一口氣,不去管那些還在破碎的飛劍,而是微微抬手,一道道劍氣便從他的衣袖裡湧了出來,朝著四面八方而去,整座山道上,無數碎石在此刻拔地而起,紛紛湧向天空。
然後匯聚成一柄參天巨劍,劍尖指向那璀璨佛像!
劍宗宗主微微招手,那柄碎石而作的巨劍撞向璀璨佛像,漫天的劍氣在此刻驟然收縮,撞入那石劍之中。
坐在山道上的平渡老僧身軀在那石劍撞來的當口,整個人都搖晃起來,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下。
此刻的這尊大菩薩,宛如驚濤駭浪裡的一葉扁舟,隨時有可能被狂風大浪淹沒。
陳朝站在山道上,看著這一幕,心神搖曳。
怪不得世間修士,對劍修一直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山道上,風起雲湧,儼然一派壯闊景象。
如果說之前劍宗宗主的第一劍不過六分力氣,這一次,便實打實有八分力氣了。
石劍已經撞入那璀璨佛像的心口,之後更是一直深入,可始終不見那佛像有什麼反應,似乎便已經認命,任由那一劍將其洞穿。
山道上的香客們仰頭看到這一幕,震撼無比,璀璨佛像的確宛如神蹟,但此刻那柄巨大的石劍又是怎麼回事?
平渡老僧身軀搖晃幅度已經越來越大,這位佛門領袖,似乎已經快要敗下陣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看著岌岌可危的平渡老僧忽然停止搖晃,緩緩抬頭,緩聲嘆道:“做菩薩能普度世人,卻無法感化宗主,既然如此,那老僧便要做一次怒目金剛了!”
隨著平渡僧人的話音落下,這位鹿鳴寺的住持大師緩緩抬頭,然後驟然睜開雙眼。
一雙眸子裡,金光璀璨。
而他身後的那尊璀璨佛像,也是同時睜開雙眼,之後原本慈祥的菩薩面容,驟然變成一尊怒目金剛!
金剛雙手按住眼前石劍的劍柄,驟然發力,將石劍緩慢抽離自己身軀。
劍宗宗主抬起頭,臉色不變,只是眼眸中劍意更盛幾分。
原本被拔出一些的石劍,此刻又緩緩朝著那佛像體內而去。
這便是一場相爭。
說小一些,是劍宗和佛門僧人之間的相爭,說大一些,或許就是劍修和佛門之間的相爭。
平渡老僧腳下的石板已經碎裂,然後蔓延而至劍宗宗主腳下。
劍宗宗主仍舊負手而立,但一身長袍,已經微微擺動。
……
……
陳朝站在山道上,看著那始終在角力的兩人,即便境界有差距,但是陳朝還是能看出來,此刻那位鹿鳴寺的住持大師只怕是要落入下風了。
老和尚雖說德高望重佛法玄妙,但好似真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是很擅長打架。
而劍宗宗主偏偏又是這天底下最擅長打架的人之一。
平渡老僧嘆了口氣,雖說從菩薩低眉變成金剛怒目,但到底差距仍在,能撐到如今,已經不錯了。
再這麼打下去,是真的要輸了。
劍宗宗主眼中劍意再生,那柄石劍驟然前掠,那璀璨佛像再也握不住,只能任由那石劍穿心而過。
璀璨佛像開始破碎,如同高樓倒塌。
山道上響起許多驚呼聲。
劍宗宗主充耳不聞,只是看向眼前的平渡老僧,問道:“還要攔嗎?”
平渡老僧微笑著開口,“若是老衲說還要攔,宗主難不成真敢一劍殺了老衲?”
劍宗宗主面無表情。
說是要殺這位佛門領袖,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