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般,已經頗為了不起,但那少女卻始終無動於衷。
這實在是讓他失望不已。
“我每月必到,其實為得一直不是什麼魁首之位,只是想在這裡見她一面,可她為何每月皆不至。”
聽著這話,亭下和他平日裡關係便不錯的幾位同窗都看向黃直,眼中有些惋惜之意。
如今書院上下傳的沸沸揚揚,都知曉這出自南興黃氏的黃直對那位住在湖畔的少女那般喜歡,可那位出自謝氏的少女,卻始終沒有回應。
蔣奉節作為黃直的摯交好友,眼見自己好友這般失落,連忙開口安慰道:“興許那位謝姑娘只是有些別的事情,也或許她本就不喜鬧,我之前可是聽說了,謝姑娘有好些課都沒有去聽過,或許便是因為講課的夫子太鬧的原因。”
蔣奉節臉有些紅,這些本就是他找的理由,實際上整個書院都知道,那位謝氏少女對黃直沒有半點喜歡,若是她出身尋常,或許因為黃直家世的緣故,還能有些可能,但她卻偏偏是謝氏的子弟,既然是謝氏,那在大梁朝便不存在說要巴結攀附某個世家的說法,她要嫁給誰,大概全憑自己心意。
“黃兄,好男兒何必為一女子黯然神傷”
亭下有人開口勸道:“既然那位謝姑娘無意,黃兄為何非要如此”
黃直嘆氣,只是搖頭走出亭下,辯論即將開始,即便她還是不來,有些事情,卻還是要做。
……
……
那座湖畔的小院裡,送來一封信。
捧著信的柳葉一路小跑,等到了院門口的時候,又停下片刻,調整了呼吸,胸前不斷起伏的壯闊風景,此刻才漸漸消停。
雖說她年紀不大,但有些地方,確實異於常人。
常人,尋常女人。
推門走進院中,她很快走過院中,來到屋子裡。
“小姐,渭州府那邊的信送來了。”
說話的時候,其實柳葉心裡也在打鼓,之前收到渭州府那邊的信,小姐便回家了一趟,聽說那天,小姐甚至還去見了老祖宗,如今又來了一封信,小姐看了之後,又會做些什麼……
柳葉不敢去想,只是希望小姐不要再去找老祖宗了,那個地方,她每次去都心驚膽戰的。
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衣衫的謝南渡青絲如瀑隨意的披在肩上,接過柳葉遞過來的信,她沒有去拆,因為這本就是拆開過的。
取出裡面的信紙,只有寥寥幾句話,大概在說的,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那個少年如今已經被人救下,已然從天青縣離開,如今只怕已經到了渭州府,想來要不了幾日,便能從渭州府來到神都。
不過卻是押送。
他來神都,是要下獄的。
大理寺那個地方,一般人進去了,只怕此生便再也無法出來。
之前謝南渡已經得知,陳朝是殺了那幾位方外修士,這等大罪,一旦屬實,幾乎便是沒有任何可能活下來的。
陳朝之前的信中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所以這會兒她想問問。
“研磨,我要寫封信。”
謝南渡看向窗外,此刻湖畔的辯論聲有些激烈,遙遙便有聲音傳來,她生來聰慧,又過目不忘,甚至連聽音辨人也不在話下。
聽著黃直的聲音,聽著他講得那些東西,她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眉間並無嫌棄之色,只是平淡。
拿起筆,謝南渡緩緩落下,很快便寫了一行。
“小姐的字寫得真好。”
柳葉靠過來,看了一眼,忍不住的讚歎。
……
……
一行數十人的隊伍離開了渭州府,朝著神都而去,有宋斂在隊伍中,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麼妖物不開眼的敢過來侵擾。
最中央的囚車裡,臉色蒼白的少年生無可戀,隨著囚車顛簸,他的腦袋不斷搖晃。
翁泉騎在馬上,不斷地說著那些被他翻來覆去說了無數遍的事情。
陳朝從最開始的反對,到認命,也就只用了一天。
直到天空劃過一道黑點,一隻木鳥從天而降,落在囚車上。
“大人……”
翁泉馬上開口。
“無妨。”
宋斂不以為意,若是依著規矩,陳朝此刻自然是不能看信的,但這些規矩,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看到這隻木鳥,陳朝迷惘的雙眼終於回神,取下木鳥中的信。
攤開一看,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