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難道是左衛指揮使陳大人?
陳朝面無表情,掀起袍子,露出腰間的腰牌。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那位鎮守使還是很快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跡。
他頓時頭皮發麻,當街跪下,下官不知道是陳指揮使,實在是有眼無珠,請大人治罪。
陳朝沒有理會他,只是吐出一個字,一。
那鎮守使臉色陰晴不定。
但陳朝已經吐出第二個字。
二。
那鎮守使起身,再不猶豫,喊了一聲走之後,整個人立馬轉身,再也不停留。
等到這位被中年劍修請來的幫手離開之後,那位中年劍修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他怎麼能知曉,自己不過是想要搶奪飛劍,便能招惹到這位如今聲名不小的大梁武官。
陳朝仰起頭笑道:他走了,要不然道友自己來試試?不過殺了本官,會不會被扣上一頂襲殺朝廷命官的帽子,就真的不好說了。
中年劍修搖頭苦笑道: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了,陳指揮使莫怪,在下告退了。
別說有沒有本事能殺這位曾在清水山殺了一山修士的年輕武夫,光是他的身份,便不是他和他身後的宗門能夠招惹的,方外修士是可以漠視大梁律,但真想惹怒大梁朝的重要人物,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宗門能行的。
他們身後又不是痴心觀,如何能夠招惹一座龐然大物的大梁朝。
陳朝懶得去計較這些,只是回過頭來,看向徐白。
徐白此刻五味雜陳,得知陳朝身份之後的他苦笑道:早該知曉道……陳指揮使身份的。
本來不在神都便不想暴露身份的,只是這一路上,許多地方實在是有些迫不得已,倒是讓你們看笑話了。
陳朝也有些感慨,怎麼到處都能碰到這些拿著朝廷
俸祿卻不做人事的官員。
徐白問道:不知道陳指揮使來尋徐某,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朝也沒有任何隱瞞,直接開口,將之前老鐵匠的事情說給了這位劍修,徐白有些激動,當真如此?
一旁的姜英也是滿臉興奮,兩人找尋了許久的飛劍都沒有稱心如意的,如今有了陳朝這番話,便算是有了個方向。
陳朝搖頭道:只是這麼一說,不見得真能成,還要看緣分?
徐白笑道:既然有機會,便已經很不錯了,還是要多謝陳指揮使,兩次相幫,當真大恩要記一輩子。
陳朝想了想,忽然問道:徐道友在黃龍州想來也是極為熟悉,交友廣闊,是否認識什麼劍道宗門的弟子,這位姑娘得了飛劍,卻還沒有個路子……
徐白聽著這話,這才注意到陳朝身側的女子,看了一眼那柄飛劍之後,這才笑道:這位姑娘既然得了飛劍認可,想來本身便天賦不差,想拜入山中學劍不難,徐某正好有一生死相交,在某座山中,若是陳指揮使信得過在下,徐某便帶這位姑娘去拜師如何?
陳朝笑著點頭,隨後看向鬱初,笑道:這位徐道友人品值得信賴,鬱姑娘怎麼想?
鬱初本就不願再耽誤陳朝,聽了這話很快點頭道:奴家願意。
陳朝點頭道:如此便麻煩徐道友了,只是若是還有旁人搶奪飛劍,也要麻煩徐道友了。
徐白點頭,作為彼岸劍修,其實在黃龍州本就沒有什麼人膽敢招惹,之前這些人想要搶奪飛劍,不過是不知道陳朝的境界和身份罷了,若是早就知道了,也不會如此。
這樣一來,處理清楚了這樁事情的陳朝也算是圓滿了。
姜英看著陳朝,忽然道:還是想再向陳指揮使道歉。
陳朝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這樁小事,早就忘記了。
姜英苦澀一笑,最後沒說些什麼。
之後和徐白夫婦在郡城裡逗留一番,便要送這三人離去。
徐白站在城門口,笑道:陳指揮使放心,這樁事情徐某定然辦妥,等到將這位姑娘事情處理妥當之後,徐某再去尋劍。
陳朝點頭,對於徐白,他還是信得過的。
之後徐白夫婦往前走出幾步,留陳朝和鬱初單獨相處。
陳朝想了想,說道:知道了你的名字,我的名字你約莫也知道了,不過還是告訴你一聲,陳朝,如今在神都做官。
鬱初點頭笑道:自然知道,公子大名,如雷貫耳。
陳朝感慨道:怎麼覺得你這話不太實誠。
鬱初輕聲道:公子的恩情,鬱初記在心中,容日後再報。
陳朝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