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對眼前的年輕武夫有些讚許之意,不管是因為對方的天賦,還是這實打實的武道底子。
陳朝動了動脖子,渾身上下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他甩了甩手臂,將好些雨水震飛,這才說道:有就會就行。
天一真人漠然道:我還是想再問一遍,你當真是不願意跟我一路?
陳朝向前衝去,同時丟下一句話,噁心。
與此同時,天一真人一步踏出,橫臂直擊陳朝胸前,而後另外一隻手握拳砸出,一道洶湧拳罡震開雨水,再次砸向陳朝。
陳朝面無表情,伸手抓向天一真人手臂,而後雙手一擰。
之後的兩人交手,天一真人分明發覺對面的這個年輕武夫一身拳意,竟然氣息駁雜,不是一道,至少有三道拳意,如同三條細繩,此刻正在交纏在一起。
最弱的一道,他幾乎能夠確定那是這個年輕武夫一直苦修的氣息,至於另外兩道,雖然威勢尚弱,但應該是這位年輕武夫研習時間不夠長的緣由,但其中拳意精髓,立意高遠,只怕不是尋常武夫的拳架氣魄。
陳朝默不作聲,只是沉默拉出架勢。
他最開始得了鎮守使的修行心得,而後又和大將軍交過手,得過這位絕世武夫的指點,再加上那一夜,大梁皇帝有意無意地指點,可以說,大梁朝最強大的三位武夫,都是他的老師。
而在見到這三位武夫之前,陳朝的武道修行,可並沒有名師指點,他能夠走到那個境界,除去本身天賦不差之外,只有苦修和不要命而已。
在天青縣山中殺妖,無數次的生死廝殺,再加上每次打熬身軀都要比常人堅持更久,他這野路子才不至於被當世這些年輕天才甩開。
但也僅此而已。
可有了這三位武夫的武道指點之後,尤其是陳朝得了鎮守使的修行心得之後,陳朝的武道進境,遠比常人想得要快很多。
天一真人在短暫的吃驚之後,到底還是很快便冷靜下來,說
來說去,你即便是再強,也和我差著一個境界,想殺我?也無異於痴人說夢。
作為前輩武夫,天一真人有這個底氣。
只是之後交手的時候,天一真人才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到底是小覷眼前的年輕武夫了。
他之後的一身拳勢太過兇猛,天一真人甚至有些敗退的跡象。
不過他很快止住頹勢,以肘擋下陳朝那來勢洶洶的一拳,在抬肘同時,他一拳砸出,正好便是陳朝露出的空檔。
這一拳能砸中對方心口的話,天一真人會有把握直接將這位年輕武夫重傷。
但這一拳只是遞出一般,拳罡剛剛生出,對面的年輕武夫便以更為霸道的一拳,砸開拳罡,一拳砸到了天一真人的額頭。
天一真人收拳格擋,但這一拳還是結結實實砸在了他的小臂上,再度讓他退出數步。
感覺到小臂傳來的疼痛,天一真人臉色微變,但面對對方連綿不斷的出拳,仍舊沒有隻是被動挨打。
他找準機會一拳砸中陳朝小腹,然後後撤數丈,為自己贏得了一些喘息之機。
而後他甚至張手,驅動四周雨珠砸向陳朝。
陳朝任由那密密麻麻的雨珠砸向自己身軀,這才說道:怎麼?這會兒不當自己是武夫了?
天一真人面無表情,這些年他苦心鑽研如何為武夫開闢一條新路,但實際上進展緩慢,他也只是能夠憑藉那藥果為自己構建出一條類似於修士經脈的經脈,所掌握的道法不僅不多,甚至於威力,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因此這些手段也只是雷聲不大雨點更小罷了。
雖說如此,他也堅信自己的這條路是走得沒錯的,只是最後能成功的,不見得是自己。
天一真人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扯來雨水,在手中凝結成一柄透明長刀,然後再次迎了上去。
打到這個時候,已經無所謂是否以武夫手段應敵了。
陳朝默不作聲,此刻他體內的氣機翻騰不已,已經幾乎要到了破境的邊緣,但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趁勢破境,至於是否提刀,陳朝更是沒考慮過,說要一拳一拳打死麵前的這位天一真人,那就真的要用拳。
天一真人提刀之後,以道法夾雜武夫手段和陳朝交手,這一次,總算是壓下陳朝之前越發洶湧的拳意。
重新將戰局主動權掌握在手裡的天一真人一刀斬出,磅礴刀氣斬開周遭雨勢,與此同時,也將地面斬出一道極深溝壑!
陳朝避過這一刀之後,握拳砸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