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對的,這是神都,本來就是充滿著陰謀詭計的地方。
陳朝想明白了一點,於是便起身,走出院子,正好碰到了那個來尋他的左衛衙役。
他氣喘吁吁,這短暫的時間裡,便已經把神都走了大半,這才驟然想到那些重要的地方不在,說不定書院便有這位指揮使的蹤跡,於是他馬上折返身形,來到書院來到這湖畔小院前。
陳朝說道:“翁泉還有些智慧,不過也就只有一點。”
能知道派人來找他,對於翁泉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事情了,陳朝都很難說苛責他。
“大人何故這麼說?”
那衙役有些奇怪的抬頭看向陳朝。
“我要是那傻子,我至少派出二十個人來找我,派你一個,這要找到什麼時候?”
……
……
張夫子領著一群書院學子堵在謝學士的府門口,翁泉和一眾左衛衙役也在這裡攔著他們,雙方對峙,但翁泉明顯便是底氣不足。
只是面對那張夫子的問題,他總要回答。
只是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人群裡忽然起了一道聲音,“謝學士就是他們害死的,毫無疑問!”
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一個學子一臉憤怒,看著這邊的翁泉。
看到這個人之後,學子們中發出了一道驚訝的聲音。
因為人們很快便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黃直。
黃直在書院裡的名聲不算差,許多人都知道他,只是他出名的緣故,其實大多是因為當初在湖畔的那一次罵戰,以及他對謝南渡一直以來的愛慕而沒有得到回應。
整個書院,幾乎大半的學子,都知曉這件事。
如今他開口說話,在人們看來,倒也是理所當然,因為這明面上看著站著的是翁泉,但實際上不是,是左衛,而左衛的指揮使也不是別人,就是陳朝。
誰都知道,他和陳朝有過節。
因為謝南渡,也不僅僅是因為謝南渡。
翁泉看著這個書院學子,有些不悅地開口道:“無憑無證的事情,何來胡說?”
面對張夫子,翁泉還能客氣,但是面對這個叫黃直的傢伙,翁泉倒也是真的客氣不起來。
黃直說道:“既然如此,那大人便讓我們進去看看,看看謝學士死因!”
翁泉皺眉道:“我左衛仵作正在驗屍,不能打擾。”
雖說讓人看看也沒關係,但這個場面下,最好還是不要讓這些書院的學子進入其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忽然又響起一道婦人聲音,“世叔,他們要剖屍,我父親不該被這麼對待!”
翁泉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暗罵一聲,怎麼連個婦人都看不好。
聽著這聲音,張夫子驟然大怒,看向翁泉,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怒意,一道氣息便起於身上的棉袍,這位強大修士,就要硬闖。
他和謝學士交好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早就已經超過十年,要不然裡面的那個婦人也不可能張口叫他世叔。
可如今老友不明不白地死去,還要被人剖屍,這怎麼能讓他忍受得了。
翁泉伸手,攔在張夫子身前,肅穆道:“張夫子,若不剖屍,怎麼能知曉具體死因?”
“滾開。”
張夫子的脾氣一向不算好,此刻更是憤怒,怎麼可能聽得進去什麼話,一揮手之後,翁泉便感到一股巨力擊打在他的身上,讓他重重倒飛出去,摔在院子裡。
翁泉吃痛,想要爬起來,但只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張夫子看了裡面一眼,那個仵作本來就沒有動作,此刻被張夫子看了一眼,更是驚得連手中的刀都落了。
其餘左衛衙役,此刻更是面面相覷。
張夫子淡然踏入院中,看向這破碎的院子,臉色更加難看。
婦人趁著兩個衙役失神,掙脫束縛朝著這邊小步跑來,跪倒在地,哭泣道:“世叔,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與此同時,在外面的那些書院學子此刻都朝著院子裡湧了進來。
一時間,院子裡堆滿了人。
在看到這破碎小院的時候,不少人當即便再度發怒開口,矛頭直接指向這在場的其餘左衛衙役。
張夫子盯著翁泉,罵道:“誰叫你們這般做的?!”
翁泉說不出話來,其餘左衛的衙役一時間也不敢說話,此刻便只有沉默。
一向風光的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