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能怎麼辦?我雖說盯著個宰輔的名頭,但也只是宰輔,不能代表大梁律,左衛只能由陛下和鎮守使衙門管,可現在兩位都不在。”
宰輔大人看向杜謙,笑道:“其實他們之所以心慌,是因為他們心裡也有鬼,不願意讓人去查,所以才想我出面去制止。”
杜謙冷哼道:“說不定有多少屈打成招的,他們這般不遵大梁律,終究不行!”
宰輔大人默不作聲,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朋友的性子如何,其實出了名的執拗,有些話說太多,也根本沒有意義。
至少對方不會聽。
“要不然你寫一筆,在史冊上給他一個罵名?”宰輔大人微笑開口,聲音裡有些打趣的意味。
杜謙冷聲道:“我自然會據實記載,他逃不過的。”
宰輔大人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對這個少年很感興趣,只是如今的神都,我不太想見他。”
杜謙問道:“為何?”
宰輔大人沒有給出答案,只是說道:“你的性子直,所以做史官很正直,即便是陛下也不能讓你改變什麼想法,當初那場大戰,陛下是什麼意思你能不知道,卻還是這般寫了,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我要是陛下,也不見得能容你,由此來看,陛下真是一代雄主,心懷寬廣。”
杜謙沉默片刻,輕聲道:“陛下自然是一代雄主,胸懷在大梁朝二百餘年裡,也排得上號。”
這一點,他是承認的。
宰輔大人說道:“那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給陛下一個好名聲?”
杜謙搖搖頭,“我寫史給後人看,若是我造假,後人如何知曉如今發生了什麼,再換句話說,如果我的前人也是如此,那麼我們怎麼知道幾百年前發生了什麼?”
“所以不管是如何,我都只能據實落筆。”
宰輔大人嘆了口氣,不發一言。
片刻後,他忽然說了句話。
“還是見見那個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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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欠一章,阿門,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