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說別的,以後要是混成個校尉,都算給老子長臉了。”
李年安拍了拍胸脯,大聲道:“肯定的!”
“對了,你小子為什麼要當兵?”
李田話鋒忽然一轉,眯起眼說道:“總不能就是保家衛國四個字吧?”
李年安嘿嘿一笑,也是老實說道:“肯定有這個原因,只是最開始,只是想著要讓喜歡的姑娘佩服我,知道我李年安不是孬種,跟那些個遊手好閒的傢伙,從來不一樣!”
“傻小子!”
李田笑罵一聲,然後有些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輕聲道:“記住了,其實做不做得到校尉沒什麼重要的,要活著,努力活下來,最後能返回家鄉,找個媳婦兒,好好過一輩子。”
“當然了,老子說的這個,不是叫你在戰場上貪生怕死,做縮頭烏龜!”
李田再次拍了拍眼前這傢伙的肩膀,然後就要去別處看看。
李年安本來還在點頭,但這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問道:“李都尉,你老家真是白鹿州那邊的?”
李田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遠去。
白鹿州?
其實孤風口的校尉都尉們,都很清楚,那位叫李田的都尉,就是土生土長的將種子弟,出自李氏,這李氏在邊軍上下,位高權重者,不少。
而最為出名的那位,叫做李長嶺,是這位李都尉的親叔叔!
只是即便這般,他依舊也就是個都尉,整整十年了。
這十年裡,無數戰事,只要輪得他的,他便衝在最前線。
而就是這麼個從來不靠家裡長輩蒙蔭的傢伙,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裡,還是死在了城頭上。
在風雪裡,這位李都尉被一位躍上城頭的妖族士卒一刀捅穿了身軀,但不等那妖族士卒將刀抽出來的時候,他轉手一刀抹了那妖族士卒的脖子。
雙雙倒下之前,李都尉睜著快要看不到的雙眼,看向遠處的那個年輕士卒李年安。
其實那天最後一次聊天,這位李都尉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北境,也很想去看看南方的風景。
但沒什麼機會。
至於李年安,其實之後也沒能撐過多久,也同樣死在了城頭。
同李都尉相比,這個小卒子的死,大概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就像是死在城頭上千千萬萬的其餘士卒一樣。
……
……
城頭上忽然閃過一抹劍氣,之後便是一顆妖君頭顱這麼被砸到了城頭上。
周遭的邊軍士卒高呼一聲,士氣為之一振,那些妖族士卒,則是一下子眼眸裡都多出一抹煩躁。
戰場從來如此,雙方若有某一方的強者身死,就會註定讓其中某一方計程車氣大漲,另外一方計程車氣低落。
之後城頭上,一位青衫劍仙出現,提劍立於城頭。
那柄薄如蟬翼的飛劍便叫做銜蟬,此刻正在不斷往下滴血。
大劍仙柳半壁。
這位原本是讀書人,如今是大劍仙的青衫劍仙看了一眼城下,臉色有些蒼白的他眯起眼,看向那位在大軍中間的妖族大祭司。
已經劍斬一位妖君的柳半壁此刻氣息已經不穩,但實際上他也注意到,孤風口這邊的妖君其實數量不多。
此刻幾乎都已經和他們交上手,那大軍中間,也就只有大祭司一人了。
思索片刻,柳半壁果斷以心聲道:“宮主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萬天宮宮主此刻正在和某位妖君法相廝殺,聽著柳半壁這句話,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位大劍仙的想法,他只是有些猶豫,“柳劍仙要劍斬大祭司,只怕不容易,此人境界應當不低。”
柳半壁灑然一笑,“至少有七分把握,不讓這位大祭司活下來。”
萬天宮宮主一怔,其實也就明白柳半壁的意思了,他嘆了口氣,“倒也不必如此吧?”
“此人是主帥,他一死,妖族大軍必定大亂,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能趁亂殺出城去……就算不能,我們也會佔據主動權才是。”
柳半壁深吸一口氣,平靜道:“柳某來北境已過十年,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一直運氣不錯,如今,算是個好死法了。”
“何況……不見得會死。”
柳半壁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萬天宮宮主也不多說了,他單手攤開一個巨大的八卦道圖,將那妖君法相的一拳攔在這邊,然後這位萬天宮宮主整個人一下子便到了城頭那邊,道袍一卷,一道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