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一時間看得有些失神,喃喃道:“那可比你好看多了啊。”
春月聽著這話,也沒有反駁,只是跟著附和道:“是啊。”
街邊的那對主僕,不是別人,正是謝南渡和她的婢女柳葉。
在書院待了好些日子,謝南渡覺得有些煩悶,這才離開書院,只帶了婢女柳葉遊覽神都。
“小姐,這一路上好多人都在看你,你生得真好看。”
其實在那對兄妹看謝南渡的時候,柳葉也在看他們,實際上這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到謝南渡之後都對她多看了幾眼,所謂女大十八變,謝南渡這個年紀,正是緩慢長開的年紀,此時的她比起來之前陳朝見過的她,其實又好看了不少,美人胚子這四個字,可以把後面兩個字徹底去掉了。
就是活脫脫的美人。
謝南渡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停留在一家販賣文房四寶的店鋪前面,正在打量那擺放在眼前的一方古硯,依著她的眼光,自然一眼便看出這古硯大概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是一方上好的黃州硯,不過黃州是前朝地名,如今早就不存,不過硯臺還是如此稱呼,倒是無足輕重。
畢竟大梁朝歷來也算是開放,百姓們甚至可以在私下罵一罵當朝的大臣們,也無傷大雅。
其實像是這些東西,謝氏有不少,要是謝南渡喜歡,可以一車一車往書院拉,不過她一向不願意無事踏足謝氏祖宅,更別說張口要這些東西了。
“柳葉,去把那方硯臺買下來,記得講價。”
謝南渡輕聲說了一句之後,便沒打算走進那鋪子裡。
柳葉嗯了一聲,很快便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她便帶著那方黃州硯回到謝南渡身邊,謝南渡滿意點點頭,就要返回書院。
柳葉輕聲問道:“小姐,神都新開了幾家胭脂鋪,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
謝南渡從來不用胭脂水粉,但說實話,她那張臉,倒也用不著。
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也就是說的謝南渡了。
柳葉有些委屈地哦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小姐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只是她想去罷了。
“你想去便去看看就是,記得早些回來,太晚了別叫我開門。”
謝南渡丟下一句話,就朝著書院走去。
柳葉嘿嘿一笑,到底是沒抵得過胭脂水粉的誘惑,朝著另外一邊快步走去。
謝南渡緩行了幾步,算了算時間,眼瞅著好似就要再次入秋了。
秋天都要來了,你還不回來?
謝南渡輕聲道:“臭男人。”
……
……
左衛衙門,今日宋斂不當差,順帶著翁泉也休沐,想了想,宋斂便打算帶自己這個外甥回家吃頓便飯。
翁???????????????泉當然一百個樂意,只是兩人剛踏出左衛衙門,宋斂便停下腳步,看向翁泉。
翁泉滿臉疑惑,“二舅,我臉上有東西?”
“只是覺得你的臉很大。”宋斂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話。
翁泉還是一臉狐疑,“二舅,我這些天可瘦了不少,飯都少吃了好幾碗,臉還大?”
宋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臉不大,你他娘就空著手去?”
“啊,不是吃便飯嗎?還要帶刀嗎?”
翁泉想了想,一拍腦門道:“說得也是,咱們在神都當差,怎麼也要時時刻刻小心,帶刀合理,那二舅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刀。”
“拿你孃的刀!”
宋斂臉色不善。
“二舅,我娘又不當差哪有刀?”翁泉感覺腦子嗡嗡的,已經覺得快轉不過來了。
“去他孃的買點東西,你上別人家吃飯,也空著手?”宋斂已經決定自己這個外甥無藥可救了,早知道當初這小子小時候不慎落水的時候,就不把他撈起來了。
翁泉這才後知後覺,有些委屈地看了宋斂一眼,“二舅,我咋覺得咱倆生分了。”
宋斂面無表情,“做人你都做不好,那姓陳的小子年紀沒你大,不知道比你強多少。”
翁泉委屈道:“陳副指揮使本來就比我強不少嘛。”
“還他娘一口一個副指揮使,下次能不能把副字去了?!”
宋斂扶住額頭,他就這麼一個晚輩,平日裡在衙門裡不好太過照拂他,畢竟還要在意是不是有人說閒話,可在私底下,該教的,他自然是要教,只是想著這小子的榆木腦袋,宋斂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