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容,只怕就會是如今這樣子。
“天威?什麼天威?你真當自己是神了?”
戎山宗宗主漠然地看著那尊巨大法相,平靜開口,“你如果真的是神,那我今日就要屠了你這尊所謂的神祗!”
隨著戎山宗宗主這麼開口,他身後的巨浪不再停滯,而是一瞬間落下,通通湧入那片火海之中!
水火相遇,必是一場大戰!
兩者相生相剋,到了如今這個層次,誰勝誰負其實已經說不清楚,主要還是得看水火背後的操控者如何了。
“冥頑不靈,該死!”
那巨大的火神法相舉起手中的戰矛,重重朝著戎山宗宗主刺去,戰矛破空而去,帶著無與倫比地威勢,這一矛的恐怖之處,只怕除去戎山宗宗主之外,沒有人能夠清楚的知曉。
戎山宗宗主看著那條巨大的戰矛,眉頭微微蹙起,無數道青紫色的道氣在他身前湧去,然後形成一層又一層的屏障。
與此同時,戎山宗宗主還喚回了那柄桃木劍,握在掌心之後,方才鬆了鬆眉頭。
但下一刻,隨著那條巨大的戰矛帶著無盡火焰下落,之前才剛剛傾瀉到這片火海里的那些水頃刻間便沸騰起來。
一道道紫色的煙霧升騰而起,足以遮擋半邊天空。
而在煙霧裡,那條長矛勢不可擋地往下落去,戎山宗宗主在自己身前弄出的一道道屏障,在這裡瞬間破碎,戎山宗宗主身軀裡迸發一道道磅礴道氣,撞向那條長矛。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
戎山宗宗主下一刻,更是直接提著那柄桃木劍,一劍便朝著那條長矛斬了過去。
兩者相撞,就宛如一道紫色的煙霞撞向一條燃燒著的河流。
嗤嗤的響聲不斷,不斷有火花濺落,戎山宗宗主的神情無比凝重。
在和這巨大的火神法相的交鋒上,戎山宗宗主毫無疑問,在一開始便已經落到了下風。
他低估了這尊法相。
他本以為,這就是某個扶雲修士的手段,但如今來看,並不是。
他雖說不知道這尊法相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至少已經不是扶雲境能夠戰勝的了。
戎山宗宗主有些茫然,修道無數年,從最開始走到如今,他已經是這個世上有數的強者,但面對這尊法相,卻還是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好似井底之蛙,走出井口,才見蒼天。
他想提醒自己身後和身下的那些門人,若是能走,便走吧。若是能逃出去幾個,也算是為戎山宗留下那麼一兩顆種子。
但想了想之後,戎山宗宗主還是搖了搖頭。
在這樣的存在面前,想走,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地面上的修士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戎山宗宗主註定是戎山宗最強的存在,若是連他都攔不下這尊神祗的話,那麼其他人,就更沒有希望了。
換句話說,若是戎山宗宗主一敗,那麼戎山宗從此便會蕩然無存。
“諸位,今日宗門遭逢大難,我等即便死,也不可這麼死!”
戎山宗的山門中,有修士起身,沒有猶豫,朝著天空便掠了過去。
在他身後,一個個戎山宗的修士,此刻都化作一道流光,撞向天際。
陳朝三人其實一直都很安靜,直到此刻鬱希夷才開口問道:“小陳,那位戎山宗宗主,贏不了對嗎?”
其實從結果來說,戎山宗宗主即便勝過那尊巨大的法相,也會輸給另外的存在,因為戎山宗因此而滅,只是鬱希夷這麼問,其實只是想要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可陳朝給不了他。
只有一種情況下,結果是可以被改變的。
那就是這件事還沒有結果之前。
可這已經是發生了無數年的事情,無法被改變了。
陳朝不說話,他只是看著天幕。
看著那條巨大的,燃燒著的長矛這麼落了下去。
那天空裡,火海里的火光在這個時候更為明亮起來。
好像整座天空都燃燒起來了。
“他輸了。”
陳朝看著天空開口說道:“他沒有贏。”
頓了頓,陳朝搖頭道:“但他們不是神祗,絕對不是。”
戎山宗宗主的身軀被火海淹沒,那些燃燒著的流星開始不斷墜落。
無數的流光拔地而起,朝著天空的那片火海而去,但都如同泥牛入海,並不能改變什麼。
好似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