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給我來坐?”
謝南渡沒有一笑置之,反倒是認真問道:“你想做皇帝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把陳朝嚇了一跳,他好奇問道:“怎麼,我要是說想,你就要幫我做謀朝篡位的事情?”
謝南渡沒說話。
陳朝瞪大眼睛,“謝南渡,你瘋了?!”
“不怕掉腦袋?”
“你膽子好像不大,也做不成皇帝。”
兩人來到小院門口,謝南渡推開門,隨口道:“烤紅薯去。”
陳朝應了一聲,駕輕就熟地找到那個火爐子,開始生火烤紅薯。
……
……
將紅薯剝好皮,遞給謝南渡一個,陳朝才自己又剝了一個,然後咬了一口,便抬頭看向眼前的謝南渡,她和當初第一次吃紅薯的時候一樣,小口小口咬著,只是這會兒她的臉上可沒有當初的青澀了,她算是徹底長開了,不過她臉上可沒有脂粉,像是一朵乾淨的梨花。
陳朝有些感慨,之前遇到的那個妖族女子也算是好看,在青樓裡遇到的鬱初也不錯,至於春月,也能說得上是美人,但比來比去,他還是覺得眼前的謝南渡最好看。
“一路上英雄救美的事情幹得不少,大概這會兒不少女子想要以身相許吧?”
謝南渡吃著紅薯,隨口一說。
陳朝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她雖然不算是確切知曉,但大致心中有數,尤其是像是在青樓裡為鬱初出頭,在那座小鎮裡救下那對兄妹,這些事情她都知道。
“為了那個小姑娘殺了清水山一山的修士,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為什麼?”
謝南渡看著陳朝,這麼多事情裡,除去劍氣山的,就這件事她最感興趣。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陳朝也很好奇自己在謝南渡眼裡到底是什麼樣的。
謝南渡淡然道:“利己,骨子裡淡漠,對大梁,你沒有太多情感。”
實誠話,沒有半點掩飾。
陳朝苦笑道:“怎麼說得我這麼不堪。”
謝南渡沒有接話。
陳朝伸手從懷裡拿出那個香囊,遞給謝南渡。
謝南渡接過來看了一眼。
“萍水相逢,本來送一段路,算是仁至義盡了,我不回頭的話,最多偶爾想起會覺得有些遺憾,但回頭去看了,又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我便有些茫然了,我本來可以做得更多,但我沒有做,我那個時候就想著自己是不是錯了,但想不清楚,所以就魔怔了。”
陳朝至今都沒有完全想通這個事情,心魔並沒有完全消除。
“之後上山殺人,除去報仇之外,更多的卻是發洩,不殺那一山修士,那一夜之後,大概我也就會走火入魔,沒有回頭路。”
陳朝問道:“依著你來看,我這樣做,到底是為她還是為我?”
謝南渡搖了搖頭,“沒有人能回答你,你只能自己問自己。”
陳朝苦笑不已。
謝南渡看著陳朝,想了想,決定還是說些平日裡不願意說的廢話,“陳朝,心境變化,有好有壞,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但人總得想清楚自己要做什麼,要如何去做,不然遲早一天要出問題,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陳朝嘖嘖笑道:“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老氣橫秋的?別的女子像是你這個年紀,整日裡想的可是什麼胭脂水粉,公子佳人。”
“人和人本就不同,再說了,你也不見得喜歡那樣的女子。”謝南渡從身後的窗邊拿起一本書,好似就要結束這場談話。
“那可說不準,畢竟這個世上還是有不少女子喜歡我的。”
陳朝笑眯眯地開口,存心要氣一氣眼前的這個女子。
不過若是謝南渡這麼輕易便被他氣到,那也不會是那個謝南渡了,不過這句話到底也是讓謝南渡放下那本書,這位謝氏才女沉默片刻,想了想,才問道:“你覺得兩個人怎麼樣才能長久?”
陳朝皺眉道:“你說的是我們,還是什麼別的?”
謝南渡淡然道:“普遍男女。”
陳朝默不作聲,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說不好,談及感情,他甚至還想著是不是眼前女子的考驗。
謝南渡見他不說話,於是自顧自說道:“男女相處,一定會有一方付出更多,付出少一些的那方不見得會時時刻刻想起,某一天付出更多的那一方若是讓另外一方受了委屈,另外一方估摸著就要心裡琢磨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