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山?莫非就是在白鹿州那座風靈山?實不相瞞,在下曾和陳萬年前輩有過一面之緣,陳兄也姓陳,難道是……”
陳朝本來只是隨口瞎編了一座宗門,誰知道沈濁一臉興奮地看向自己,這讓陳朝一時間都有些茫然。
還真他孃的有這座宗門?!
陳朝乾咳一聲,沒有點頭。
沈濁則是自顧自點頭道:“那就是了,陳兄這般境界,若不是……咳咳,是在下多言了。”
陳朝默不作聲,這個誤會越發的大了。
陳朝苦笑道:“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
原本只是想借此委婉否認這段關係,但誰知道自己這句話一說出來,對面幾人都紛紛點頭,臉上表情越發堅信。
陳朝扯了扯嘴角,這又是為何?
他哪裡知道,在沈濁口中的那位陳萬年,就是方外不可多得的一位忘憂武夫。
此人從一介雜役開始修行,展露武道天賦之後成為一介武夫,之後本沒有人會認為此人會有什麼成就,因此也遭受了許多冷眼,但是誰知道此人不僅武道天賦不差,心志也極為堅韌,之後步步攀升,最後竟然踏入忘憂,一舉成了風靈山的副山主,如今方外武夫之中,此人穩穩位居前三甲,一般人都不敢輕視。
在他們看來,陳朝出自風靈山,又是境界如此高妙的武夫,更是姓陳,自然而然被他們認為陳朝就是那位陳萬年的子嗣了。
陳朝要是知道內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自己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爹。
陳朝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倒也不再多想,還好眼前幾人都心地不壞,對他的武夫身份沒有什麼特殊看法。
“陳兄,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行離開,然後再把酒言歡如何?”
柳玉泉到底是老手,很快便開口提議遠離此處,這個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認同,不過等他們看向梁衿衿的時候,這個女子煉氣士,已經早早就開始善後了。
“陳兄,這位梁道友是在做什麼?”
柳玉泉有些不解。
陳朝捂住額頭,嘆氣不已。
……
……
幾人很快離開,到了日暮時分,找了一處山洞暫歇。
點燃一堆篝火,幾人圍坐起來,柳玉泉又再次感激道:“實在是多謝陳兄和梁道友,要不是陳兄,咱們這幾人只怕是就都成為妖族的血食了,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上柳某的,上刀山下火海,寧死不辭!”
幾位玉頂山的修士也是點頭,重複說了一遍類似言語。
陳朝笑了笑,擺手道:“都是同道,實在是分內之事,真要說起來,我和你們玉頂山的林獻道友,還有過一面之緣。”
幾人之中唯一的女子郭蒹葭開口笑道:“林獻師兄出了名的交友廣泛,想不到在這裡還能碰到林師兄的朋友。”
陳朝搖頭道:“算不上朋友,就只是一面之緣。”
之後幾人閒聊,氣氛極好,很快關係便拉近不少,之後他們甚至問起為何出自松溪山的梁衿衿和陳朝是同行,梁衿衿在看了一眼陳朝之後,見陳朝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輕聲道:“之前我們被妖物圍殺,也是陳道友出手相助。”
沈濁一拍大腿,“果然,原來陳兄一直都是如此古道熱腸的好人,這就完全說得通了!”
可以看得出來,沈濁對於眼前的陳朝,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陳朝乾咳一聲,老臉一紅。
郭蒹葭看著陳朝輕聲問道:“陳道友既然如此出類拔萃,為何之前一直沒有聽聞過陳道友的名諱?按理來說,陳道友這般的年輕天才,應當不遜色於那位大梁的年輕武夫才是。”
陳朝苦笑道:“一直在山中修行,很少出來走動,這次也是想著來看看北境風光,這才走了一趟,不過你們所說的那位大梁武夫,我也聽聞過,我何德何能能夠和他一較高下?”
柳玉泉笑道:“雖說那陳朝聲名不小,但依著柳某來看,陳兄完全可以和他並肩,正好他喜穿黑衣,陳兄一身白,說不定你們兩人還能並稱為南北二陳,大概天下年輕武夫之中,就只有你們兩人拔得頭籌了。”
沈濁等人也是紛紛附和。
陳朝好奇問道:“聽著各位道友的意思,對那陳朝並沒有太多惡感?可我聽說他在方外名聲不好,許多人不喜歡他。”
既然有了這層身份,陳朝也好順勢打聽一番。
不過這一幕落在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