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教我?”
黑衣僧人微笑道:“貧僧倒是沒什麼說的,只是肚子有些餓了,想吃碗素面。不知道鎮守使大人,能否慷慨解囊請貧僧吃一碗?”
陳朝轉身便要了一碗素面,之後再次坐在那臨街的桌前,和這黑衣僧人對坐。
等待素面來之前,黑衣僧人主動開口說道:“三位忘憂盡頭,加上之前劍宗宗主那一劍,你們想要殺他,仍舊希望渺茫。”
陳朝微笑道:“那大師也一起?”
黑衣僧人搖頭,他境界不夠,如今堪堪踏足忘憂,在之後註定是大打出手,動不動就要地動山搖的較量裡,他去不去,與戰局沒有益處。
陳朝倒也知曉,其實這場三人圍殺無恙真人的戰事,他大可憑藉自己鎮守使的身份,再調動不少修士參與其中,但正如同這僧人所言,到了此刻,一般的忘憂無用,可大梁朝的忘憂盡頭,其實沒幾個。
大多動不了。
能動的,就算是找來了,這邊痴心觀可就不是現在這樣只是看著的局面了。
那山中有沒有些閉關不出的老道人是那道門大真人,甚至是不是還有那麼一兩位是早就跨過了忘憂,但始終不願意在世間露面的絕世強者?誰能保證。
既然如此,那就還是這三人,也就行了。
黑衣僧人說道:“不過有你在,大概有一線希望。”
三人之中,鬱希夷作為大劍仙,明面上殺力十足,但實際上殺人最拿手的,還是陳朝。
陳朝試探問道:“就只有一線希望?”
黑衣僧人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輕武夫,倒也沒心思逗他,而是隨口道:“等貧僧吃了那碗素面,便能多一分。”
陳朝一怔,很快便回過神來,朝著後廚喊道:“多來幾碗素面……算了,你鋪子裡不管有多少素面,都端上來!”
一碗素面多一分,那今天管夠,那豈不是就肯定能殺了那牛鼻子老道士?
黑衣僧人倒也不惱,只是微笑問道:“鎮守使大人,剛還說沒俸祿請客,這會兒就能掏得出來這麼多錢了?別等會兒貧僧吃完,就得留在這裡打雜幾年,才能還完面錢啊。”
本來已經端著素面過來的麵館老闆好巧不巧地聽到這番話,這一下子,他手裡端著的素面放不放下,就開始猶豫了。
陳朝毫不猶豫的取出一枚天金錢遞給老闆,笑道:“這位大師要吃多少便上多少。”
看著那枚貨真價實的天金錢,麵館老闆喜笑顏開,收錢之後,還送了許多不要錢的好話,陳朝一笑置之,讓他自己去忙後,才重新開口詢問道:“大師就別藏著掖著了,再耽誤些時間,我那兩個朋友,估摸著就沒命了。”
黑衣僧人倒是不著急,而是拿起筷子開始吃麵,“貧僧說了,吃完麵再說。”
陳朝見狀也不再追問,只是看著眼前的黑衣僧人吃麵,問了一個其實很多人想知道,但是在今日的確又是無足輕重的一個問題。
“大師和那國師,到底是什麼關係?”
黑衣僧人吃著素面,言語緩慢,“不好說,也說不好,所幸就不說了。”
陳朝苦笑,這他孃的是什麼說法。
“鎮守使,你既然問起這個問題,貧僧倒是想問問,就算我就是那位國師所謂的轉世,你還要將貧僧請回去做國師?”
黑衣僧人這個問題有點意思。
陳朝想了想,還沒回答這個問題,黑衣僧人便笑道:“如果貧僧跟他沒有關係,是不是就做不了這個國師?”
陳朝又想開口,但仍舊是再次被打斷,黑衣僧人微笑道:“不管是哪樣,鎮守使大人說了都不算。”
黑衣僧人看了陳朝一眼,微笑道:“誰叫大人不是皇帝呢?”
陳朝聽到這裡,悚然一驚。
眼前的黑衣僧人,要是想要效仿當初的那位國師做一做同樣的事情,那就不簡單了。
黑衣僧人淡然道:“大人沒那個心思,貧僧也自認做不成這種事情。”
陳朝眼神複雜。
……
……
那邊山巔,或是千年以來最為天才的兩位道門真人已經動起手來。
年長一些的那位道人大袖飄蕩,只是安靜看著眼前的年輕道人,也不去管那天幕之上,雷聲陣陣。
至於那個年輕道人便要顯得手忙腳亂許多。
兩人境界本就不同,此刻既然不是壓制境界在同一個境界廝殺,自然有人輕鬆,有人麻煩。
看著眼前天幕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