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顫顫巍巍開口道:“過幾日安排真人入宮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
真葉道人似笑非笑。
禮部侍郎汗如雨下。
好在最後真葉道人也只是拍了拍這位禮部侍郎的肩膀,便轉身登上了馬車。
看到了這一幕,那些來自各處的修士皆是笑容玩味。
至於大梁朝這邊的官員,則皆是敢怒不敢言。
……
……
方外修士入神都的事情,自然瞞不住,坊間的罵聲越來越大,幾乎都要將房頂掀開了,書院那邊本來以為不會有什麼波瀾,卻沒想到,也竟然是有些群情激奮。
許多學子聚在一起,對那日方外修士在城門處的言語頗為不滿,他們雖說都是書院的學子,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不少人將自己看做了大梁的一份子。
畢竟他們如今院長,此刻已經到了北境。
謝南渡這些日子幾乎一直都在書院,剛跟幾位資歷很深的老教習商談完,她有些疲倦地走了出來,來到南湖畔,看到那些學子聚攏在一起談及那日之事,她便駐足多聽了會兒。
王寬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邊,看著謝南渡,有些感慨開口道:“書院當真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的書院,學子們對這些事情一般不會太在意,如今也會主動談及這些事情了。
謝南渡說道:“陛下在的時候,他們多對陛下不滿,認為陛下治理天下手段太過鐵血,可實際上馬上他們就會發現,沒了陛下,這大梁雖然不會立刻倒下,但也很難像是之前那樣站直了。”
王寬點頭道:“不知道之前世道的好,是因為在那個好世道里,之後世道不如之前,他們也就也會懷念起之前的世道了。”
謝南渡說道:“之前的世道是陛下一手促成的,之後的世道,便得我們多努力才行。”
王寬沉默了會兒,說道:“那些修士在神都若是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書院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該做,卻不能做。”
謝南渡盯著湖面說道:“書院可以和大梁同舟共濟,但此刻卻只能保持沉默,因為他們正在猶豫該如何選,我們不管做多少,大梁總歸會變成弱勢一方。”
“陛下不在,我真不知道他們能怎麼做。”
王寬嘆了口氣,他畢竟除去是書院學子之外,還是大梁子民。
謝南渡微笑道:“陛下不在的時候,自然就該他去做了。”
“他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所以做出什麼,我都不覺得意外,我只是很好奇,他什麼時候才會站出來做些事情。”
謝南渡揉了揉腦袋,“要不是書院現在真走不開,我會去親自問問他。”
王寬苦笑道:“他如今不過是個彼岸境,能做些什麼?”
謝南渡說道:“可他還是個籍籍無名的武夫的時候,就敢殺那些煉氣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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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章,一萬來字,再說一遍,收費是按著字數來收費的,不是每章固定收多少,所以從來都不是說我寫個短章也能掙到長章的錢。
另外這一章當然算是還債,明天繼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