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聖明。」
……
……
痴心觀後山,葉之華等在雲間月的洞府之前,等著自己的這位師弟破關而出。
她盤坐在洞府前,不僅是等待,還是護法。
在此????????????????關鍵時刻,換作任何人來為雲間月護法她都不放心,唯獨只有自己親自出現在這裡,她才安心。
她已經在此地等了三日了。
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等好幾個三日,但葉之華並不在意。
好在很快洞府裡便響起些腳步聲,一身暗紅色道袍的雲間月走了出來,他和閉關之前好似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眼眸比之前明亮了許多。
葉之華睜開眼睛,看向雲間月,說道:「我還以為你破境得鬧出不小動靜,結果卻這般雲淡風輕。」
雲間月如今是毫無爭議的道門第一天才,這樣的天才破境之時大多數都會有什麼異象發生,畢竟不是尋常境界,而是踏入忘憂,成為道門真人。
但云間月這破境,實在是太平淡了許多。
和歷史上的那些天才比起來,顯得很是平淡。
「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自然也就說不上如何驚豔。」
雲間月倒是很淡然,他將這些事情看得很淡,如今該關心的,也不該是這個。
「師姐,觀中這些時日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雲間月看向葉之華,他如今最關心的還是痴心觀。
葉之華開口說起這些日子痴心觀裡發生的事情,很平淡,彷彿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什麼關聯的事情。
「真葉真人死於神都,有些出乎意料,按理來說,如今大梁風雨飄搖,即便這位真葉真人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他們都該忍一忍的,卻沒想到,他說殺便殺了,還將人頭懸於神都門外。」
葉之華怎麼都想不到那個年輕武夫是哪裡來的膽子。
雲間月笑道:「他本就是這般人,你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他能忍住不拔刀?」
葉之華沉默不語。
「此事痴心觀理虧,他佔據大義,所以做了便做了,自然不擔心什麼,至於痴心觀是否報復,他何來擔心?漠北已經是禁區,人族妖族都不能踏入其中,沒了妖族的禍患,你把他惹急了,他說不定能調動北境邊軍南下痴心觀,到時候觀中又有什麼辦法?」
葉之華問道:「他當真敢膽大到如此地步?」
雲間月笑道:「別人我不知曉,但我知道把他逼急了,他一定做得出這樣的事情,況且如今的大梁和之前的大梁不同,上下只有一道聲音,之前是那位皇帝陛下,之後
只怕就是他了,他不做皇帝,卻和皇帝沒有什麼區別。」
葉之華說道:「觀中只怕要做些事情,好讓他和那位太子生出間隙了。」
雲間月微笑道:「只怕輪不到
我們做些什麼,他便先要做些什麼了。」
葉之華一怔,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雲間月。
「他真的先落子了。」
雲間月接過手中的信,看到上面的署名,感慨一笑,「天底下的人都只覺得他只是個武夫,但實際上他從一開始便不止是個武夫。」
撕開信件,雲間月看了幾眼,便點點頭,「和我所料不差,這傢伙知曉些事情。」
葉之華說道:「他有什麼條件?」
雲間月沒說話,只是笑著將手中的信遞給了葉之華。
葉之華拿來看了幾眼,發現上面只是寫著感謝雲間月給他找了個不錯的弟子,然後別的就是些不痛不癢的寒暄言語,反正葉之華看來看去,沒有在上面發現一點有用的言語。
雲間月說道:「他怎麼可能說得那麼直白,萬一信被旁人知曉了,問題便大了,看起來,我還是得去神都一趟,親自和他談談。」
葉????????????????之華說道:「他會不會是故意設局,把你引到神都殺之?」
這一代的年輕人裡,已經很少有人和陳朝能夠相提並論了,但云間月肯定算一個。
雲間月看了一眼葉之華,說道:「此刻在他眼裡,我活著遠比死了作用大,他不會殺我的。」
「他反倒是會擔心我會死在掌律的手上。」
到了如今,雲間月還是更願意稱呼寅歷真人為掌律。
葉之華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雲間月搖頭道:「我此去神都,還要勞煩師姐在觀中穩住掌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