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雷法學的最好的年輕人,如今已經踏足忘憂境界,雷法威力更大。
寅歷真人看著天上的那些隱約出現的雷電,有些讚賞道:「在這代弟子裡,果然是找不到第二個人能比你的造詣更高。」
雲間月沒有說話,只是揮動手臂,雲海裡的雷法在此刻被他牽引而來,此刻驟然下落,一道粗壯天雷在這個時候,已經下落。
天雷威力極大,狂躁無比,尚未落下,便已經震得那棵古鬆開始搖晃起來,上面的松針不停下落,就像是下了一場雨。
而身處雷電之中的寅歷真人只是看著這道雷電,神情淡然,等到雷電下落,他捲起道袍,大袖裡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竟然將這雷電直接吸入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
這等道門至強攻伐之術,到了此刻,居然沒有能傷到寅歷真人半點。
雲間月微微蹙眉,有些疑惑道:「你沒有受傷?」
寅歷真人默然無語,只是一掠而過,整個人來到雲間月身前,雙手結出一道道印,一道最為純正的道門氣息從他的雙手中湧了出來,直接撞向雲間月的胸膛。
雲間月臉色微變,渾身道袍微起漣漪,在道袍表面盪開,然後驟然而退,大概數丈之外,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寅歷真人的殺招。
寅歷真人不以為意,只是一揮袖,便再次有一道強大而恐怖的氣息朝著雲間月襲來。
身為忘憂盡頭的道門大真人,寅歷真人的境界早就到了極為玄妙的地步,一舉一動之間,自有天地偉力,若是真的受傷,雲間月倒是還可以做些什麼,可他現在本就沒有受傷,那雲間月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轟然一聲巨響。
雲間月被一道氣息掃中胸膛,整個人就此痛苦地橫飛出去。
雲間月吐出一口鮮血,但很快起身,指間溢位無數璀璨光華,在身前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一張符籙,此刻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那張符籙上面透著極為恐怖的氣息,悠遠而高妙。
一看便是某位道門大真人的手筆。
寅歷真人在上面感受到了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他喃喃道:「師兄?」
這張符籙,的確是無恙真人的手筆。
是當初無恙真人留給雲間月的。
此刻雲間月將其拿出,已經沒有奢望能將無恙真人斬殺在這裡,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不過很快,雲間月便發現自己高估了這張符籙的威力,當時無恙真人留下????????????????這張符籙的時候,並未在裡面傾注太多氣機,導致真遇上這等忘憂盡頭的強者的時候,並沒有太大作用。
寅歷真人指間扯出一條璀璨光線,湧入雲海,然後隨意一拉,一條巨大天雷就此落下。
「我來教你用雷法。」
寅歷真人冷笑一
聲,大袖一捲,一道足足有百年古木粗細的雷電就此落下,聲勢浩蕩。
雲間月的那張符籙還沒有展開,便在頃刻間被轟碎。
「噗——」
雲間月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跌倒在地,掙扎片刻之後,想要站起來,結果也沒能站起來。
最後他只是艱難坐直身子,看著眼前的寅歷真人,眼裡倒是很平靜,沒有什麼求饒的情緒。
寅歷真人看著他的眼神,沒來由地便覺得十分厭惡。
他有些心煩意亂,甚至想改變自己的想法,就此將雲間月打殺。
好在很快山中便響起了一陣鐘聲。
鐘聲悠悠,傳遍山中。
寅歷真人回過神來,看向雲間月。
雲間月淡然問道:「掌律不打算殺了我?」
寅歷真人沒說話。
在這個時候,觀裡的道士們從四面八方湧來這邊,來到古松前,看到這一幕,那些年紀稍長的道人們躬身問道:「觀主,發生了什麼事?」
寅歷真人沒說話,但很快便有人將這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那是之前一直藏在暗處的道人,之前一直沒有出現,但卻將這裡的事情全部都用秘法錄製了下來。
道士們知曉了前因後果,神情便變得極為複雜。
「依著山規,雲間月這般膽大包天,竟然敢襲殺觀主,是要處死的。」
有道人淡然開口,聲音裡沒有什麼情緒。
從前因後果來看,雲間月的確是有襲殺寅歷真人的舉動,這不管是誰來說,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