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將這個之一都在此刻拋開。
憑藉這兩人之力,想殺寅歷真人,真是太難了。
換句話說,一般的忘憂境,即便是兩人,其實在這寅歷真人面前,連活下來的可能都沒有。
兩
人能和寅歷真人打得有來有回,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
……
暫時告一段落的大戰,並沒有停止多久,等到鬱希夷再次御空而起,陳朝便又提刀斬了過去。
雲泥在半空拉出一道痕跡,落到寅歷真人身前,不過刀鋒最後始終沒能落到對方身上,而是在身前不遠處就此停下,寅歷真人負手看著這個年輕武夫,一雙眸子好似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而在大海的中間,有一片旋渦,讓人看了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陳朝臉色微變。
心神受到衝擊,但很快便復歸清明。
寅歷真人有些意外,他之前運轉的那門秘法,理論上不應該會被破解,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是太在意這種事情,而是伸手拍了拍對面的陳朝。
一道道道門氣息盡數落到陳朝身上,將他的幾處重要竅穴,都封死在這裡。
陳朝體內的氣機流轉,頓時便停滯起來。
寅歷真人冷笑一聲,伸手點在陳朝的眉心之上。
他從來都看不起眼前的年輕武夫,不管他有什麼成就,在這世間有什麼地位,在寅歷真人面前,他始終都只是一個小嘍囉罷了。
粗鄙武夫,貫徹始終。
恐怖的道門氣息不斷地朝著還陳朝的眉心撞去。
陳朝的眉心開始淌血。
若是再不想辦法,只怕是陳朝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在就是這個危機關口,陳朝的體內白霧開始流淌起來,只是剎那之間,那些白霧就將竅穴裡的其餘氣息
直接擊潰。
白霧流淌,很快便讓陳朝恢復行動能力,他攥緊拳頭,一拳砸出,正中眼前這位道門大真人的眉心。
拳罡呼嘯,算是歪打正著,畢竟對於眼前的寅歷真人來說,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陳朝能破開他的禁錮。
不過結結實實捱了一拳的寅歷真人只是額頭出現一片淤青,並沒有太重的傷勢。
這並不意味著寅歷真人的體魄到底有多堅韌,只是這樣的忘憂盡頭強者,是當真在體外有一道微不可察的氣機覆蓋。
寅歷真人反手一掌拍開陳朝,有些惱羞成怒的他祭出玄黃鐘。
這是他用心淬鍊多年的本命法器,心意相通,威力極大。
此刻玄黃鐘朝著陳朝撞去,陳朝也無法躲避,只是一刀劈砍上去,雲泥和玄黃鐘一撞,傳出一道巨大響聲。
鐘聲傳遍整座迎春郡。
陳朝一刀沒能擊退這口玄黃鐘,反倒是被擊飛出去。
只是玄黃鐘掠過,想要碾壓陳朝的時候,被一道流光擊中,來勢徹底被阻止。
一個年輕道士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這裡,風塵僕僕。
他一身暗紅色道袍,儀態出塵,比眼前的寅歷真人更像是道門真人。
看到來人,寅歷眯了眯眼,冷笑道:“果然是吃裡爬外的東西。”
雲間月懸停半空,看著眼前的寅歷真人,淡然道:“掌律既然殺了觀主,便該想到會有今天一事。”
寅歷真人漠然道:“你不過是受了他們的挑撥,此刻回頭還來得
及。”
雲間月搖頭道:“事到如今,掌律還這般想要混淆黑白,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聽著這話,寅歷真人也不辯解,他只是看了看這邊的三個年輕人,雲間月出現在這裡,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不過他並不擔心什麼,只要打殺了雲間月,毀屍滅跡即可,不會有任何人查到他的頭上。
“看起來從你離開觀中,前往神都,便是一個局,餘錄是你們的人?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在這個局裡,誰是佈局的那個人?是你雲間月,還是神都的那個女子?”
寅歷真人負手而立,即便是這邊三位年輕人要聯手殺他,他也不是很擔心,畢竟他是貨真價實的道門大真人,面對三個年輕後輩,自有自己的自信。
雲間月沒有說話,從塵埃裡站起來的陳朝卻是笑道:“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當然是我做的。”
聽著這聲音,寅歷真人的視線鎖定了那邊的陳朝,淡然道:“是你。”
陳朝笑著點頭。
寅歷真人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