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臨下看著世間一切劍修的資格。
鬱希夷深吸一口氣,一劍不成,並不氣餒,而是很快便遞出第二劍。
這一劍遞出,漫天劍氣更盛,也更為暴躁,直衝天幕。
劍氣起於鬱希夷身前,而後垂直朝著天幕而去,引得劍宗驟然響起數道劍鳴之聲,也因此驚動劍宗的上下諸多劍修。
無數道人影紛紛掠往這邊,但很快便停在後山腳下,面面相覷。
“看著劍道氣息,理應是鬱希夷出劍,沒有留手,在劍宗出手,是在和同門論劍?”
有劍修疑惑開口,不解其意。
“不,他是在對宗主出劍。”
很快有前輩劍仙來到此地,很快給出結論。
“當真膽大,他鬱希夷一個小小劍仙,竟然敢對宗主出劍!”
知曉是這般結果,在場眾人全部都吃了一驚,要知道劍宗宗主乃是當世劍道最強者,在劍道上,無任何敵手。
即便鬱希夷已經踏足劍仙境界,卻也絕沒有戰勝的可能。
“這後生發了什麼瘋,竟然這般不自量力!”
有前輩劍仙不解,一臉茫然。
……
……
????????????????鬱希夷第二劍,氣象廣闊,足以說明他的劍道修為基礎打得紮實,在同代之中,他在劍道上已經再無敵手,可惜這一次要面對的,卻是劍宗宗主。
於是在那一劍之下,劍宗宗主只是看了一眼,那些奔騰劍意便開始盡數瓦解,宛如一劍而碎,迅速跌落。
鬱希夷臉色潮紅,兩劍都不曾能讓劍宗宗主拿出半點心思。
如今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劍。
鬱希夷沉默片刻,然後整個人一躍而起,野草仍舊在他手中,不過在往上空而去的時候,手中的野草劍尖拉出一條璀璨青線,不斷地蔓延而上,彷彿要一劍開天!
劍宗本在雲海之中,這一劍出時,周遭雲海盡數被撕扯開來,在這一劍之前,盡數退散。
劍宗宗主看著這一劍,有些讚賞,鬱希夷這一劍,在尋常忘憂裡,已經是至強一劍,天下只怕沒幾個劍仙在面對這一劍的時候不嚴陣以待。
他不再負手而立,而是伸手在身側扯出一劍,隨意丟出。
身前那條璀璨青線,在頃刻間便被這一劍撞碎,化作萬點青光墜落,染了一片天。
鬱希夷握住野草朝著前面刺去,野草劍尖瘋狂吐出劍氣,撕碎劍尖之前的一切。
剎那間,野草已到劍宗宗主的身前。
劍宗宗主平靜地看著這柄百年一劍,直到它來到胸前,這才屈指彈在劍身之上。
只是隨意一彈,野草劍身便顫動不止,鬱希夷幾乎已經握不住那柄野草,虎口在頃刻間便被撕碎。
鮮血流淌整個手掌。
卻還是不願意鬆開。
鬱希夷咬牙,繼續推進一寸,野草劍尖,幾乎便要抵住劍宗宗主心口。
劍宗宗主看著他,問道:“為了所謂對錯,丟了畢生修為,丟了自己的命,再無法看到劍道最高處的光景,值得?”
鬱希夷嘴角溢位一抹鮮血,但仍舊笑道:“宗主,劍道不是唯一,劍更不是沒有對錯。”
劍宗宗主不說話,只是揮了揮衣袖。
一道劍氣從他的衣袖裡湧了出來,撞向心存死志的鬱希夷,鬱希夷臉色難看,並未收劍,而是就這麼斬去。
天下只怕沒有劍修敢這麼直面劍宗宗主的劍。
但鬱希夷就這麼做了。
野草抹過那道劍氣,卻沒能將其擊退或是斬斷,僅僅是阻攔片刻,便被那劍氣擊中心口。
鬱希夷被一劍穿心,墜落下去。
不知生死。
劍宗宗主平靜看著墜落的鬱希夷,搖了搖頭。
他身形消散在原地,趕赴神都。
……
……
神都一戰,起於皇城。
浩大聲勢,已經是整個神都可見。書院那院長住所,一局棋已經分出勝負,周枸杞走出小院,原本提著燈籠,但這才發現已經天明。
不過他在院門口遇到了曾經見過一面的小師妹謝南渡。
謝南渡看著眼前這個當初在天青縣便見過的師兄,行禮道:“見過周師兄。”
周枸杞笑道:“小師妹,當初第一次見面,我也沒有想過小師妹就能成為老師的關門弟子。”
謝南渡點頭道:“有些事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