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既然是塊田地,朝廷護著這塊田地,來往的客人若是想要田地一直在,就也應該搭把手。”
馮柳想了想,“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捲入其中,會死很多人。”
陳朝說道:“大梁這二百年,死了多少人?這十幾年又死了多少人?要是朝廷也害怕死人,北境長城還能在?長城沒有了,想來馮道友想要風花雪月也不容易吧?”
“不是本官在請求馮道友什麼,朝廷為天下,為百姓做了很多事情,馮道友在內的道友們,要懂得感恩。”
說到這裡,陳朝笑了笑,吐出一口濁氣,“讀書人有句話叫以德報怨,可本官只是個武夫,學不來,就知道一件事,為旁人做了好事,不感激就算了,要是還湊上來冷嘲熱諷說風涼話,那本官就給他一刀,問問他到底還有幾個腦袋。”
“別的不說,要是大梁在前頭拼死拼活,後面還有不少人在想著怎麼戳大梁的脊樑骨,那本官也可以不管不顧,把邊軍從北境拉出來南下一次嘛,馬踏方外,好像還沒人做過這件事?”
陳朝這三言兩語說的尋常,但在一旁聽著的馮柳卻是心驚肉跳,換任何一個人來說,他都不見得會相信,但眼前這位一開口,他卻已經信了七八分。
畢竟人的影樹的皮,過往做了那麼多事情的陳朝,名聲如何,方外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