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公路邊上,常司令穿件白襯衣在指揮,部隊已亂了,機關的人也跑散了。只有少數人還跟著常、王跑,公路上日本人很多,開著摩托,哇啦哇啦地叫。採訪石豁記錄。

雪村往北直至公路,是一大塊沒有村莊的開闊地。雖有道溝,但很淺,公路又比兩邊都高出一截,敵人居高臨下,機槍一掃,我軍傷亡很大。23團二營拼命死戰,總算保護著常、王兩位首長衝過了河肅公路。但仍沒擺脫掉敵人,鬼子漢奸騎著高頭大馬和腳踏車,從兩側包抄上來,常德善司令員一看情況緊急,說趕快分開,分路突圍,他親率一個連對付西南邊肅寧方向的敵人,並抓過一挺機槍,點發射擊,打得鬼子騎兵接二連三地栽下馬來,掩護大家且戰且走,一邊打,一邊大聲命令地方幹部、機要員、電報員脫下軍裝,換上便衣,衝出去。又讓警衛員把檔案全部銷燬。這時常德善右腳、左手已多處受傷,又用肩膀頂住機槍繼續射擊,並命令貼身警衛胡德蘭快衝出去。鬼子的騎兵、車子隊還有架在公路汽車上的機槍,也在拼命射擊,槍炮聲、爆炸聲響成一片,幾處莊稼被打著,冒起柱柱黑煙。這時,敵人的機槍子彈射中了常德善的頭部,他一頭栽倒,犧牲了。

常德善司令員犧牲的地方,是河肅公路北邊離公路不遠的一個村子。

一個多月後,弓桐軒冒險來到常德善犧牲的村子,想看一看丈夫犧牲的地方。她回憶說:7月,地委來人找我,說常可能犧牲了,也沒說清楚。(安平)縣長張曉周叛變了,他老婆是婦聯的部長,第二天也跑到據點裡去找她男

白洋淀的水上游擊隊

人去了。我是八分割槽婦聯主任,都認得我,在家待不住了。交通把我帶走。後來聽說抄了我們家三回,也沒找到人。到了饒陽,一打聽,群眾都知道這事,又聽說河間縣委書記投敵了,饒陽縣委書記也被捕了。河間進不去,饒陽也不能待。那交通是軍隊上的,是個老頭,挺好個人,就帶我去了白洋淀。採訪弓桐軒記錄。當時也在白洋淀的齊巖,遇到了弓桐軒,她回憶說:“這時的白洋淀還算是太平,八分割槽、九分割槽、十分割槽地委機關都轉移到這裡了。在白洋淀天天會遇到反‘掃蕩’中同敵人周旋,在敵人刺刀下逃生的同志們,從四面八方彙集來了……一天下午,在澱邊一條小船上,我看到有一個女同志面容憔悴,神情憂鬱。過去一看,原來是弓桐軒,我問她是否去路西,她悲切地告訴我說:常德善同志犧牲了,組織上送她過路西去。常德善同志是八分割槽司令員,弓桐軒的愛人。聽後,我的心頭很沉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5月16日至6月中旬:“剔抉清剿”(13)

弓桐軒後來去了路西,不過,在去路西前,大約是7月底的樣子,她還是堅持到常德善犧牲的地方去看一看。見不到活的了。哪怕是見一眼死的呢。她回憶說:我總還是不放心,到底是怎麼回事?碰上白潔、田子林(音),都是肅寧縣婦救會的幹部,都認識。我說你們帶我去看看。她們說不能去,太危險。我說一定要去看看。白天到了村邊上,就在高粱地裡待著,天黑後進村找人瞭解了些情況。村裡人說,槍一響常德善從窗戶裡就躥出去了。叫別人跑,他領著一股子人在村東北角,守著個破磚窯打,先使機關槍,又使三八大蓋,又使盒子。身上一個胳膊、腿,多少處都受了傷。白襯衣都一條條撕了裹傷了。又讓他貼身警衛胡德蘭,跑出去找我,找金城。這個人後來找到金城,遺物都交給金城了。

打完仗,老百姓找出個破棺材,收屍。還燒了紙,哭了一場。可能是有漢奸告密。頭晚上埋的,第二天一早縣城裡的敵人就出來了。他們原來不知道打死了常德善。到村裡,把屍體挖出來,找了塊板子,放在板子上,還拿塊布擦巴擦巴。把頭砍了,照直去照直回,倒未難為村裡百姓,身子就扔在坑裡。村裡的百姓又偷偷給埋了。怕再有人告密,身子都轉移了4回。解放後,才移到華北烈士陵園,賀龍寫的碑文。頭敵人給放在鳥籠裡,掛在河間城門上,掛了很長時間,都只剩骨頭了。

當天我就走了,離開了這村。採訪弓桐軒記錄。

呂正操說,“薛村戰鬥後,群眾用棺材盛殮埋葬了烈士們的屍體,發現常德善的身上中了二十七顆子彈,只太陽穴部位就有三處。”

雪村又作“薛村”,肅寧縣材料均作“雪村”。

顯然,這麼多子彈,有些恐怕是常德善已死後,日本兵恨他的頑強打的。當然當時日本人還不知道這個戰鬥到最後一口氣的大個子,就是中共冀中八分割槽的司令員。不過令人不解的是,戰後日方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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