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伊安卻突然叫住了他。
“告訴你也無所謂,我的劍術師傅,是耕四郎老師!”伊安笑著道。
他之前不願意說,是因為他並不想打擾到耕四郎的隱居生活,但是在鷹眼準備離開的時候,伊安突然意識到,米霍克似乎是那種我行我素的人,就算告訴了他,他也不會到處宣揚的。
而且算起來,米霍克的年齡似乎和耕四郎老師差不多,都是40多歲了,他們是同一時代的人,那麼或許米霍克曾經聽說過耕四郎老師的名號也說不一定。
但是,讓伊安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當聽到耕四郎這個名字之後,米霍克猛地一個轉身,死死地盯住了伊安。
“耕四郎?”米霍克的聲音忍不住抬高道:“你是耕四郎師兄的弟子!?”
“師……師兄!?”伊安頓時就懵了,臥槽,這個詞語的資訊量好大啊!
“你……你認識家師?”伊安不敢置信地問米霍克道。
米霍克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小的時候,曾經和耕四郎師兄一起在同一道場學藝十數年!”
“但是……但是……”伊安語無倫次地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因為在伊安看來,鷹眼和耕四郎的劍技風格差異實在太大了,耕四郎是那種很純正的和風劍道,而米霍克卻是偏向於西洋劍技,這一點從兩人的打扮上就能夠看得出來了,所以伊安根本不敢相信,這兩人竟然會是師兄弟。
米霍克似乎也看出了伊安的疑惑,於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當初我們的師父,也只是教會我們基礎的劍術而已,隨後就任由我們各自發展,整個道場的弟子,到最後所形成的劍道,都有所差異,你只要知道,耕四郎他的確是我的師兄就好了!”
說完,他忍不住壓低了一下自己的帽沿,暗自感嘆了一句,沒想到就連耕四郎師兄的弟子,如今也出師了,而且還變得那麼的厲害。
自己這一身的劍技,以後又會傳給誰呢?
聽到米霍克的解釋,伊安倒也想通了,好像的確是這樣啊,耕四郎教導伊安他們三人的時候,也一樣是隻傳授基礎的劍術,這感覺有點一脈相承的意思呢。
“原來是……是師叔!”伊安很艱難地叫出了這個稱呼。
能不艱難嗎?之前的時候還當做平等的對手一樣在搏鬥,結果一轉眼,這輩分就掉了下來。
坑爹啊這是!伊安牙疼不已,這怎麼感覺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
發現伊安竟然是自己的師侄後,米霍克也不走了,朝著伊安他們的船上走去,打算再喝點酒的樣子,伊安無奈也只好跟在後面。
“怎麼了這是?”艾斯他們沒有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只是覺得很奇怪,怎麼打了一架之後,伊安就對於米霍克的態度變得有些拘謹了?
蕾玖和羅賓他們看著伊安,想聽聽他的解釋,說實話,她們面對鷹眼的時候,壓力太大了,那雙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神,每每看到就覺得不舒服,米霍克本來看起來都要走的了,怎麼一轉眼又上船來了?
“咳咳!”伊安被兩人看得有些鬱悶,只好咳嗽了一聲,介紹道:“那個,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叔!七武海的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他和我的師父曾經是師兄弟……”
“……”兩位美女聽到伊安的介紹之後,也頓時無語了。
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倒是艾斯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他捂著自己的牛仔帽哈哈大笑道:“哈哈,伊安,沒想到你的輩分一下子就降下來了!”
他和伊安想一塊兒去了。
伊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著米霍克拿下自己的帽子放在桌上,端起啤酒咕嚕咕嚕地痛飲著,伊安只好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有些好奇地問道:“能和我說說耕四郎老師的事情嗎?耕四郎老師雖然收養了我這麼多年,但是他一直沒有提起過自己的事情。”
聽到這話,米霍克忍不住又看了伊安一眼,他從伊安的話中聽出來了,伊安似乎不只是耕四郎師兄的弟子那麼簡單,似乎還是養子!
於是乎,米霍克望著伊安的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許多。
“其實,我也沒什麼可以和你說的!”米霍克往後擼了一下他那頭短髮,對伊安道:“在我還小的時候,出於對劍道的熱愛,我找到了一個叫做心源道場的道館學藝,然而因為我眼睛的關係,很多師兄弟都遠離和疏遠我,只有耕四郎師兄對我很照顧,他從小時候起,就一直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