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3
有時一句良言便能讓戈壁沙漠中絕望跋涉的遠行者重新邁出疲憊不堪的腳步;有時候一個眼神便能使於敵軍陣營中苦苦支撐的袍澤毅然揮起手中的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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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什麼?兄弟不是花前月下鬥雞投壺光窯子的酒肉朋友;兄弟亦不是滿口仁德臨事卻畏畏縮縮的酸口腐儒。(注1)
兄弟是在你疲憊絕望時為你提供臂膀倚靠的老大哥;兄弟是在你借酒消愁的時候與你共飲共醉的知己;兄弟是甘願為你兩肋插刀卻不奢求一句感謝的哥們!
時來易覓金千兩運去難賒酒一壺。雪中送炭者才當的起兄弟二!
鮮于瑜成只覺豪情頓生向前邁進一步橫掄起手中馬槊。
“如此今夜我們便戰個痛快!”
他出身武將世家武學功底打的極為紮實。從築基到近身格鬥再到兵刃使用皆是經過名師示範指點自然習得一身了得武藝。就拿這馬槊的使用來說光持槊的基本動作就練了足足三年。(注2)
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逼得近前的吐蕃兵只有招架之力絕無還手之功。
那名唐兵只覺一股暖流在胸口漫湧熱淚不爭氣的流滿面頰。
“戰個痛快!”
即使今天他們註定不可能突圍又如何?即使他們註定看不到明ri的太陽又如何?至少在今夜他們像個男人一樣站在這蒼茫大地用手中的兵刃守護著自己和民族的尊嚴。
鮮于瑜成只覺雙臂間如被灌入神力向右邁開一個側步騰出些許空間後迎面便是一記橫掃。那些吐蕃士兵多是手持鋼刀還沒有近身便被朔鋒挑破了肚皮發出哇哇慘叫。
“小娘養的畜生老子跟你們拼了!”反正這條命是撿回來的那唐兵再無包袱一柄橫刀倒也揮的虎虎生威。
二人一長一短一前一後搭配下竟是逼得吐蕃士兵連連後退慌亂不迭。
噗!唐兵在一個吐蕃蠻子前胸開了一道一尺長的大口子鮮血似沸湯般湧了出來。
“不錯是個男人。大號叫個啥?”鮮于於成摸了一把濺到面頰的血漬用家鄉話問道。此刻他只覺那唐兵便似關中老友般親近。
“啊?”那唐兵微微一塄啞然滿面。
“我問你叫什麼難不成你不是秦中人?”
鮮于瑜成將衝前來的一名吐蕃士兵挑了起來高聲重複著。
“哦我叫老木!我是涼州人!”唐兵終於從鮮于旅帥濃重的關中口音中捕捉到了資訊爽口應著。
“你有老婆孩子沒有?”
“咋沒有我婆姨便是老丈人的二女子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我老丈人是賣豆腐的那小子面板水靈的就跟豆腐一般哩。”說到這老木嘿嘿的一陣傻笑。
“嗯那你一定要活著走出去為了你老婆孩子!”
“嗯!將軍你要活著走出去!”
“自古涼州出英豪不要讓人看扁你了!”
鮮于於成又向前艱難挪進一步讚道。
“將軍才是真英豪!”老木拍了拍胸脯眼中寫滿了敬佩。
負責擒殺鮮于瑜成的吐蕃百夫長此時已是氣得七竅生煙自己十幾號人竟然被兩個唐寇殺得手忙腳亂說出去都會叫人笑掉了大牙!
“長矛長矛手給我狠狠戳他們的下盤。先殺了那個軍官取他首級者賞羊五百頭!”
他已看出那名手持馬槊的唐將是世家出身的行中人一招一式循規蹈矩威力十足。一刺一掃將馬槊的長度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而反觀那名持刀的唐兵雖然力氣比那唐將大不少卻是東一刀西一刀毫無章法可言絕對的野路子!
此令一下從身後跳將出幾名吐蕃長矛手握著木杆將銀蛇探向少年的下身。
“噝噝!”銀質的‘蛇頭’吐著信子咬了獵物。它狠狠的將毒牙刺入了少年的膝蓋小腿舔食著猩紅的血液。
“啊!”鮮于於成仰天悲嘶一聲身子直直朝前一沉。
“將軍!”唐兵撥開近身的彎刀衝到鮮于瑜成的身前奮力的批砍著長矛後端的木杆。可浸潤了桐油的矛杆堅硬無比如何會被一柄砍豁了口的橫刀斬斷?
那幾名吐蕃兵獰笑著將長矛朝後拉去鮮于瑜成便似被縛住手腳牽引的困獸被動的一步三跌。
“狗-娘養的吐蕃蠻子有什麼本事都衝我來!”那唐兵揮著橫刀便朝近前的一名吐蕃士卒砍去試圖以此來為少年分擔一部分壓力。
“不自量力!”吐蕃百夫長拔起一支長矛就朝唐兵擲了過去長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