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3
苛政猛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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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尋常的銀錢稅賦,對這些日進斗金的綢緞莊自然不算什麼。但若是加上生皮這種不應時的東西,可就不好說了。要知道,生皮乃是草原特有。除去漠北的突厥、回鶻人,就只有薊北的契丹人有大量的草場。長安城的商販若想覓得一筆生皮,便只能從這些牧民手中換取。
若是平價交換倒也罷了,到底是各取所需。
但若是牧民得知了商販的渴求心態,都如那些突厥婦女般來打秋風,這些商販還不得賠的吐血?
倒不一定是朝廷不體恤民力,只是下層官吏的盤剝定是毫無疑問的了。
哎,苛政猛於虎,苛政猛於虎也!
從郝記綢緞莊買了三匹蘇綢,託郝春將其中兩匹送回府中贈予兩位小娘,李括自己則拿著一匹蘇綢前去贈予倪欣。既已是熟門熟路,一進客棧李括便徑直攀上二層,朝北側的客房而去。
“客官,客官。”
李括剛要敲門,客棧的夥計便小跑著跟了過來。
“這位客官,你是要找住在這間客房的小姐?”
小二氣喘吁吁的用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汗,詢問道。
“不錯,她”
“她今天一大早就退房搬出去了,她還囑咐我,若是有個公子來找他,就如實相告!”
小二倒是實誠,連賞錢都沒有向少年討要,便將倪大小姐交代的話一股腦的吐露了出來。
“哦,謝謝你了。”李括衝小二點了點頭,以作謝意。
這個倪欣,還真是有趣!明明對自己有意,卻不肯說出來。昨晚自己定是惹惱她了?
既已如此,少年嘆了口氣,轉身便下了樓,朝客棧外走去。
“吱呀!”木門緩緩開啟,目送著少年出了客棧,倪欣倚在門框旁,流下了一行清淚。
這個呆子!
“哥倆好啊、三桃園啊、四季財啊、五魁首啊、六六順啊、七巧妹啊、八馬雙飛酒倒滿啊、全給你啊!”
長安城郊的軍營裡,銅武將士正在喝酒划拳。自家將軍大人這幾日不在軍中,他們總算偷得了片刻清閒。若不在此時犒勞犒勞自己,豈不是太對不住自己了?
“來來來,給竇將軍滿上!”濮大錘見竇青又落了錯,大笑著給對方端過去了酒杯。
“哎,我說,老濮你這個人不厚道,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你怎麼還可勁的給我灌!”
竇青也不是好欺負的,見濮大錘這般,也上了火。
“哎,哎,你不是說錯了嗎,說錯了嗎。”濮大錘眯著眼解釋著,直叫人挑不出錯來。別開平日裡他挺大大咧咧的,鬼心思倒真是不少。
“這樣,你說,你說你什麼在行?你說玩什麼,咱老濮就陪你玩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竇青一拍案几道:“如此我們便來比大小!”
濮大錘撓了撓頭道:“比大小?”
“對,比大小!”竇青點了點頭道:“一共三個骰子,我這麼一搖,若加起來小於十點,便算小,大於十一點便算大!”
“這個簡單!”濮大錘一聽便樂開了花。這個玩意沒什麼花哨的東西,最適合他老濮。
在場之人都是軍旅出身,自是說幹就幹,不一會的工夫原先擺滿酒菜的案几便被拾掇一空,擺上了下注的籌碼和骰子。
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盯著提議者竇青。
“壓小,壓小,他奶奶個熊,老子就說了要壓小,你壓個錘子的大!”濮大錘憤恨的推了王小春的腦袋一掌,嘴裡不停咒罵著。
這次擲出的三枚篩子和又小於十,意味著濮大錘的籌碼全部劃入到了案几正中。
“嘿嘿,大錘兄弟,我就說嘛,這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該輸兩把了。”竇青笑著把那一抔銀錢攏到自己身邊,向濮大錘打趣道。
“哼,你別高興的太早,之前是小春這小子不聽話,這次我老濮親自上陣,一定要把場面贏回來!”濮大錘也不是一個善茬,見狀也是挺直了搖桿,發誓要把輸的銀錢都贏回來。
“行,大錘兄弟,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個爽快勁,來來,把銀錢籌碼都擺上,來!”
竇青笑眯眯的吩咐著,彷彿下一刻這些銀錢就會落入自己手中。
“大錘兄弟,你猜什麼?”
“那還用說,老子壓小!”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