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掄著巨斧,喋喋不休的走出山寨,在這萬籟俱靜的山裡。他的聲音隔著很遠就能聽到了。
“喝,咬金啊,兩年未見,你脾氣見長啊,連我都敢罵了?”
忽然一道沉著冷靜,略帶調侃的聲音從寨門口傳來,眾人定睛一看,就見一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年騎著高頭大馬,面色肅穆的看著程咬金。
“大哥。你怎麼來了?”
忽然程咬金一聲大喝,雙眼圓瞪,一臉驚訝,接著臉上露出大喜之色,扔下巨斧直奔那青年而去。
而那青年自是躍下戰馬,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二人來了一個熊抱,互相拍了拍後背。接著相視一眼,呵呵大笑起來。
“大哥。你不是在孫權手裡效命嗎?咋就突然回來了呢?嘿嘿,是不是想俺和娘了?”
程咬金一改之前的頹喪之色,臉上盡是喜色,同時有一絲的頑皮之色,之前的兇惡盡皆褪去,再也看不見了。
“哼。你還敢說?竟然把娘接到這深山老林中受苦,要是我再不來,還指不定你讓娘遭受多少的苦呢?好了,先帶我去見娘,一會再好好收拾你…”
那青年臉上稜角分明。高眉大眼,臉色稍顯青黃,略顯消瘦,比之程咬金要瘦弱一些,但是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韻味,一言一行,俱都帶著一絲嚴厲之氣。
同時身穿青色錦袍胡裘,一席湛藍色的披風隨風而動,腰挎長劍,筆直有力,看起來似乎老成持重的樣子。
那青年狠狠地瞪了程咬金一眼,接著就往山寨中走去,程咬金欲言又止,臉色變幻,似有緊張懼怕之意。
而這時候楊延平等人也出來了,見到那青年頓時一愣,此人是誰啊?長得如此的高大成熟。
“咬金,他們是?”
那青年見到楊延平一行人,亦是一愣,同時感受也察覺到了這幾個人的不凡之處,特別是其中一人身上的氣勢,他只有才孫堅身上感受到過,一時有些疑惑程咬金什麼時候結交了這麼一幫人。
“大哥,他們分別是楊家大郎楊延平…至於來歷嘛,一時間說不清楚,就不說了,各位兄弟,這是我大哥程普程德謀…”
程咬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接著就走進了聚義廳去看望程母。
“咬金,這是怎麼回事?娘他怎麼了?為何昏迷不醒?”
一見程母躺在床榻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程普臉色一變,看向躲在身後的程咬金,急切地問道。
“呃,大哥,這不怪我啊,誰叫這該死的天氣太冷了,娘受了風寒,臥病不起,請了醫師也束手無策…”
看見程普凜冽的眼神,程咬金腦袋一縮,小心翼翼的說道,頗為懼怕程普,同時看向楊家六郎。
“程將軍,確實是這天氣實在太過寒冷,才讓老婦人受了風寒,咬金兄弟四處尋醫來給老夫人治病,一時間難有起色,不能怪咬金!”
楊延平在這裡年歲最大,跟程普差不多,自然明白了程咬金的意思,趕忙出聲為程咬金辯解,免得程普發怒,怪罪程咬金。。。
“唉,咬金啊,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這該死的寒流,此次我回家,就是打算接你和娘北上鎮州安頓,你去收拾一番,明日我們就出發吧…”
程普聞言,一陣沉默,看著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的程母,臉色凸顯愧疚之色,伸手為程母蓋好了被子,這才回頭,淡漠的說道。
“啊,大哥,北上啊,聽說北方比這裡還冷,不去了吧,萬一娘有個三長兩短,俺可怎麼跟死去的爹交代啊…”
一說北上,程咬金立刻就炸刺了,腦袋搖的跟波浪滾似的,他可是聽說北方比柳州還要寒冷,簡直要凍死人,很多北方的人紛紛裹挾著家人南下避難,打死他也不去北方。
“夠了,娘在這裡我不放心,而且在鎮州我可以請最好的大夫為娘診治,比在這裡強多了,你不要在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定,就這麼定了…”
見到程咬金一聽到去北方就扎刺,程普頓時怒了,冷冷的呵斥一番,接著就走了出去,抱著一摞的柴火進來了,為程母添柴加火。
“大哥,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俺有自己的打算,俺想去黃州,投奔炎黃王,聽說炎黃王北冥昊愛民如子,很多黎明百姓紛紛湧現黃州,而且黃州出產一種可以燃燒的東西,點燃後會十分暖和,我想帶著娘去哪裡,為她求醫問診…”
最近幾日,他總是聽到關於炎黃王和黃州能夠燃燒的東西的傳聞,再加上楊延平等人在他耳邊吹耳邊風,他自然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