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第一條路。就是困守舉鼎城,這是死路,不要指望著陸將軍的援軍。此刻陸將軍恐怕被李存孝攔住了,甚至已經陣亡了;
至於第二條路,那就是獻城投降,如此一來,說不定還可以在北冥昊手中祈得一條活路…”
杜宇的一句話,終於將江陵最後的一絲希望掐滅,此刻的江陵,目瞪狗呆的,如墜冰窖,再也不敢幻想了,顫顫巍巍,搖搖欲墜。
“大王…”
“愛卿,你先回去吧,讓孤靜一靜…”
此時的江陵忽然平靜了下來,沒有讓任何人去扶他,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城牆,身影是那般的蕭瑟和無助。
“大王…”
杜預欲言又止,最後嘴裡的話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作為一個君王,是驕傲的,他寧願站著死,也不願搖尾乞憐的活著,因為那樣更加的難受。
霸業丟失了,恐怕再也難以找回來,臥薪嚐膽,終究只是個別。
而留在江陵面前只有一條路,而不是兩條路,搖尾乞憐的活著,倒不如轟轟烈烈的戰死。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自古霸業終有逝,三軍散盡還復來?
東洲霸主寶座,與他江陵,差的是十萬八千里之遙,他江陵更不可能去幻想這虛無縹緲。
此時此刻,唯死戰而已,大丈夫死則死矣,怕他做個球啊?
“愛卿,來,最後陪孤王喝一杯,哈哈哈!”
“咕嚕嚕…”
一罈辛辣的美酒入腹,頓時間暢快無比,胸腔猶如火焰在燃燒,渾身熾熱難耐。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
“哈哈哈,痛快啊,這北冥小兒賣的酒,喝的就是爽啊,就是**的忒貴了些吧,孤王自忖有些家底,都不敢多喝啊,真特麼黑心,難怪可以一直打到孤王的家門口,哈哈哈…”
“呃,卻是特麼的有些貴了,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眼,都大笑了起來,猶如忘年之交一般。
很快,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呼呼大睡起來,完全不擔心城外的北冥軍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