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奔流不息之下,“龍甲神訣”之“鳥翔式”已然使出,掌刀繞身體飛舞,幻化出的勁氣悄然籠罩向對面男子。
那男子身形頓時一滯,顯是被陽雲漢掌刀勁氣籠罩住,好似被束縛在籠中的鳥兒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只見那男子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五彩之色,若非陽雲漢內力絕頂高深,也極難在昏暗之中看清。旋即那男子竟生生掙脫陽雲漢“龍甲神訣”之“鳥翔式”的勁氣束縛,身形晃動就要退回屋內。
陽雲漢未料到那男子內力會如此強勁,掌刀毫不停歇,施展出“龍甲神訣”之“雲垂式”,有形不滯,無形隨風,瞬息天地,遮星蔽月般劈向那男子。陽雲漢想以“雲垂式”精妙招式將那男子一舉擒下。
那男子見狀,本想張口高聲呼叫,卻又生生嚥了下去,竟未發出絲毫聲響,反而默運內力,臉上再次閃過一道斑斕的五彩之色,接著雙掌翻出,作勢金蠶吐絲一般,雙掌幻化成道道蠶絲,護住上下身形,竟是硬生生封擋住陽雲漢縈流帶空般刀勢。
這下陽雲漢心中更是詫異,一來沒想到那男子武學招式竟然也會如此精妙,二來不明白那男子為何不高聲呼救。
陽雲漢手下卻毫不遲疑,接著掌刀變幻,不著痕跡地施展出“龍甲神訣”之“天覆式”,以掌刀劃極致之圓,好似靈動日月一般,運動變化,以日月之輝再度籠罩住那男子。
那男子此時也是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對面的陽雲漢變招如此迅疾,剛剛抵擋住對方舒捲寫意神鬼莫測的刀勢,卻又被對方掌刀發出的無形勁氣再次籠罩住。
那男子雙目之中驟然射出兇狠之色,暗自默運內力,臉上三道愈發斑斕的五彩之色依次快速閃過。接著那男子體內好似生出了無窮力道,作勢就要再次從陽雲漢掌刀勁氣籠罩之下脫困而出。
陽雲漢心中再次驚詫那男子內力深厚至斯,迅疾變幻掌勢,雙掌掌勢輪轉之下由圓入方,圓則杌棿,方為吝嗇,內圓外方,一氣呵成巢狀而出,正是使出了“龍甲神訣”之“天圓地方”招式。
此式一出,頓生一股令人無法抗衡的浩然之氣,至大至剛塞於天地之間,將那男子身形死死鎖住。
那男子感受到無法抗衡的威壓之勢鋪天蓋地而來,臉上終於浮現恐慌之色,一道道斑斕五彩之色接連從臉龐閃過,只可惜始終無法掙脫陽雲漢“天圓地方”勁氣籠罩,眼睜睜看著陽雲漢雙掌從自己身上掃過,封住了自己身上要穴。
恰在這時,屋內傳來那女子慵懶嫵媚的聲音:“冤家,還不捨得離去麼?可是需要本宮親自來送你。”
陽雲漢一把拎住那男子的虎皮袍,將那男子抓入屋內。屋內龍榻上的那女子玉體橫陳,雲鬟斜墜,胸前雙椒聳然傲立,竟是毫無片褸遮擋。
那女子陡然發現那男子被一個陌生人抓進來,吃驚之下,正待張口呼叫,卻被陽雲漢運起勁氣,一掌揮過,凌空將她震暈在龍榻之上。
陽雲漢冷聲向那男子說道:“我來問你話,若是有半句虛言,讓你和那紅羅帳一般。”說著話,只見陽雲漢隨手一揮,遠處那紅羅帳應聲而裂,掉落遮掩住那 赤 裸的女子。
陽雲漢這看似風輕雲淡的一掌,實則使出了“龍甲神訣”之“風揚式”,掌刀猶如獵蕙微風,去來無跡之際已經將羅帳綢緞凌空斬斷。
那男子何曾見過如此輕鬆寫意單以勁氣破裂柔軟綢緞之事,此等功法比之凌空擊碎硬物又不知道要難上多少倍。
那男子不知道陽雲漢是何方神聖,競身負如此絕頂武功,此刻被陽雲漢所擒,不禁嚇得面如土色。
陽雲漢接著向那男子冷聲問道:“你可是大理皇帝段素廉?”
那男子聞言,臉色微微一怔,眼珠亂轉兩圈,方才哭喪著臉回道:“在下並非段素廉,而是大理國清平官高觀音泰。看壯士裝束,可是來自大宋麼?”
聽到高觀音泰回答,陽雲漢吃了一驚:“你是大理宰相,為何會夜宿在皇宮之中?這女子又是誰?大理皇帝段素廉哪裡去了?”
高觀音泰臉上惶恐之色更濃,額頭冒出冷汗,慌張回道:“這女子是貴妃白鳳寶。聖上他去了無為寺修行,已經將國事委託給國舅楊德忠。高某是有緊急要務和白貴妃相商,這才冒然夜闖後宮。”
陽雲漢聽到高觀音泰這番話,方才知道事情原委,冷哼一聲:“高觀音泰,你與白貴妃行苟且之事,又何必尋找託辭。我有要事找那大理皇帝段素廉當面求證,你且帶我去無為寺走一遭。”
高觀音泰先前不敢高聲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