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漢微微一笑:“我有一事要當面向大理皇帝段素廉求證,還請喊他出來相見。”
面相兇狠的老僧插口冷哼道:“大理國的皇帝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陽雲漢聞言,又是微微一笑:“今日我一定要見到那段素廉,否則我只能硬闖無為寺了。”
面相兇狠的老僧聽到陽雲漢口出狂言,臉現怒色,正待開口接話,卻被那面帶愁容的老僧擺手制止。
只聽那面帶愁容的老僧說道:“陽施主,老衲是本寺住持梵苦,這三位是老衲的師弟,梵集,梵滅和梵道。並非老衲師兄弟四人不讓陽施主見段素廉,實在是那段素廉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出來見陽施主。還請陽施主留下高施主,早點離去吧。”
陽雲漢搖頭回道:“我不遠萬里從大宋而來,豈能輕易折返。我只求見段素廉一面,若是四位大師一意阻攔,只能先向四位討教一番。”
面相兇狠的梵集這回再也忍耐不住,插口喝道:“本寺乃是大理國皇家鎮國寺院,你區區一個大宋子民竟然也敢到這裡來撒野,讓老衲來領教高招。”說罷,梵集就欲閃身上前。
一旁面目和善的梵道聽到梵集所言,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師兄,修行至今,你如何還心存俗世之念啊。”一直面露喜色的梵滅也跟著搖了搖頭。
梵集聽到梵道所言,止住身形,若有所思,臉色漸漸舒緩下來,面相卻依舊兇狠猙獰。
梵苦讚許地掃視一眼梵滅和梵道,方才接著衝陽雲漢說道:“陽施主,剛剛老衲看你在院落之中冥想,雖然只是隨隨便便站在那裡,渾身卻無絲毫破綻,竟是到了無懈可擊的武學境界。
老衲識人多矣,當世武林中能活著修煉到此境界的恐怕也只有‘東掌西氣南器北劍’寥寥數人而已,只是陽施主如此年輕就能達到此等境界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說到這裡,以梵苦靜若止水波瀾不驚的修為,也是對陽雲漢投以不可思議的眼神。只聽他接著說道:“陽施主,以你的武學修為,梵集一人斷然不是你的對手。”
聽到梵苦這番話,梵集臉上再次浮現不忿之色,不過他旋即想起剛才梵道的勸誡,忙收攝心神,臉色再次緩和下來。
梵苦接著說道:“老衲師兄弟四人合練了一門佛門四諦劍陣,想向陽施主討教一二。若是陽施主能勝得過這門劍陣,老衲師兄弟四人自是無法阻止陽施主去見那段素廉。若是陽施主落敗的話,就請返回大宋吧。”
梵苦說罷,衝梵集,梵滅和梵道三人點了點頭,四人同時緩緩從背後抽出長劍。陽雲漢依舊站在原處,作勢說道:“請。”
四人見陽雲漢並不取出兵器,立刻飄然上前,展開四諦劍陣攻向陽雲漢。
陽雲漢待四人近前了,方才展開“龍甲神訣”之“蛇蟠式”,身顫步轉之間,掌刀若騰蛇逰霧般,行於不得不行,止於不得不止,連攻四人。陽雲漢想以“蛇蟠式”一探四諦劍陣的虛實。
只見梵苦,梵集,梵滅和梵道四位老僧腳下步伐變幻,梵集和梵道雙劍齊出,搶先一步封擋住陽雲漢的“蛇蟠式”掌刀勁氣。梵苦和梵滅則是雙劍跟進,反指陽雲漢左右兩肋。
陽雲漢心中暗贊,掌式輪轉,使出“龍甲神訣”之“風揚式”,掌刀如獵蕙微風,去來無跡,封擋住梵苦手中長劍攻勢,又如長風破浪,動息有情,再封擋住梵滅手中長劍來襲。
陽雲漢以一式“風揚式”封住梵苦和梵滅攻勢,接著將“風揚式”催到極致,身形變幻,好似輕若柳絮隨風擺,掌刀砍向梵集。幾乎在同一時刻,又舒展身形,猶如大風起兮雲飛揚,掌刀再劈梵道。
此時只聽梵集吟唱道:“有漏因者名為集。”
話音未落時,梵集和梵道竟然絲毫不管陽雲漢掌刀攻勢,反而各自揮劍疾刺陽雲漢,梵集劍指陽雲漢面門,梵道劍刺陽雲漢小腹。
而梵苦和梵滅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長劍抖動,變攻為守,梵苦出劍全力封擋陽雲漢輕疾的掌刀勁氣,梵滅則出劍全力抵抗陽雲漢重緩的掌刀勁氣。二位老僧合力替自己兩位師兄弟守住身體要害。
四僧施展出的正是四諦劍陣“為集式”,四諦之中苦為果,集是因,由苦集二諦成為世間生死因果。此門四諦劍陣,最為講究心意相通,全心相信同伴。如此一來好似一人在施展陣法,攻守之間,皆是心有靈犀,如臂使指。
武林知名陣法之中,諸如少林十八羅漢陣、崑崙七劍陣、崆峒派兩儀四象劍陣皆講究步法變幻,攻守有序,進退有據,有張有弛。但卻也做不到四諦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