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口了,既然上門了就吃頓飯吧。完了,賴上了。”
花雲無力長嘆,豬隊友啊。
兩個小人也跟著嘆氣。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事啊,也不能全怪那家子。”花冰道:“就咱爹孃這脾性的,不欺負,老天都瞧不過眼啊。”
哈?花雲樂了。這小子嘴巴越來越毒了。
花雨竟跟著點頭:“要不是親爹親孃,指不定我憋不住也乾點兒啥呢。”
花雲心情被倆小逗得鬆快了些。想想,起身出了來,眾人還坐在原地方,都抬著頭眼巴巴望著她。
馮氏先開了口:“雲兒啊,這事兒都是我家招來的。要不是我家來,他們也沒借口來。我跟你們二舅商量過了。明個兒一大早就走。”
萬姥姥也開口:“我們也走,不能給你們招麻煩。”
知道不是萬家人留的人,人家還相當識相,花雲對著他們就沒再板著臉,搖搖頭道:“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都來了這麼久,他們不也沒來嗎。這是打聽著我家有錢了,才來偷的。你們好好留著就好。不是我說,你們這一回去,二舅家不知怎樣,姥爺姥姥怕是得被那家給逼死。”
花雲說的可不是虛的,臨走前,萬大舅一家看老兩口可不就像是吃人?
萬姥爺拍著桌子:“孽障,孽障。”
馮氏還待說,花雲又道:“今天,在眾人面前說的明白,我家跟他家一點干係也沒有了,他們再上門,我就送官。你們都留在這吧,還能過清靜日子。”
省的她整天只看見倆糊塗的,還糟心。
安撫好萬家人,花雲才看向花長念和萬氏。
“我問你,”花雲對著花長念:“你是想什麼呢,還敢把那家人留下好酒好菜招呼著?”
花長念哭了,這閨女又不喊爹了。
“爹沒想啥,就是當時你…那個誰,曹氏那幾個婦人吵得不行,我見你娘臉色不好,說他們又不聽。就想著讓他們吃頓飯,大不了送點子東西打發了。萬一讓你娘動了胎氣…誰知道他們竟…”
翻箱倒櫃啊。
花長念那時再後悔也沒用了,被兩個大的一左一右纏著,還嘴笨說不過,就那樣了。
花雲心裡氣,送東西出去就動不了胎氣了,真是財大氣粗啊。
又問萬氏:“你怎麼就願意他們留下了?”
嗚嗚,孩子生氣了,沒喊娘。
萬氏不敢掉淚:“你爹都發話了啊。”
好無語,夫唱婦隨啊。
花雲閉了閉眼:“算了,反正趕走了,以後他們也不敢來了。”
當自己的拳腳是好吃的呢。
與此同時,萬大舅家一片鬼哭狼嚎。
“娘啊,我腿疼,疼死了。”
“爹啊,我也腿疼啊。疼死了。”
“爹啊,娘啊,我肚子疼,別不是被打壞了啥內臟吧。”
三個兒子在炕上滾來又滾去,急的萬大舅和曹氏不行。
曹氏喊唯一沒腫著臉的二媳婦:“趕緊去村頭把野郎中請來啊。”
二媳婦慌里慌張朝外走,一邊走一邊嚎:“野郎中,野郎中,我家出事了啊,你快來啊。”
氣得曹氏狠狠咒罵。
村裡不大,野郎中聽見動靜已經走了出來,被二媳婦催著跑到萬大舅家,摸索了半天。
“我看著是你家老大老二的小腿都是骨頭斷了,這我可接不好,去縣城吧。”
“啥?咋就斷了呢?今天下晌還好好走路走回來的呢。你別不是看錯了。”
萬福東抱著肚子:“疼啊,疼死我了,野郎中,你給我看看,是不是我也斷了骨頭?”
“你沒事,就是撞了肚子撞狠了,歇上幾天就好。”
“你沒看差吧?我咋這麼疼呢?你再摸摸看,看看我骨頭有沒有事兒?”
野郎中不耐:“我看不了,去縣城吧,別錯過接骨變成了瘸子。”
野郎中是被罵出去的,當然沒給錢。他也不惱,出了門還笑呵呵。遭報應了吧,該!想著三個小狼崽子疼得哭爹喊娘,還有曹氏和她大媳婦還有閨女高高腫著的臉,野郎中只覺得夜色迷人。
活該,自己辛辛苦苦採的那幾根草藥被禍害了多少了啊。活該!
那邊花雲想著這會兒他們該發現了,心情好起來。
“不送官也行,我再打一次。狠狠的打。”
花雨想起什麼,啊了一聲,拉著花雲,踮起腳在她耳朵邊小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