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娘。”
鄭大人黑了臉。不過他生的白皮粉面,今日頭髮又放了一半下來,跟烏木似的黑。一生氣板臉,更是白的白,黑的黑,紅的紅,格外的。。。有生氣。。。
花雲默默別開臉,這傢伙白嫩嫩脖子就這樣坦露著,自己面臨的“誘惑”不是非一般的大。尤其這傢伙正當青春“熱血”,自己稍微離得近一點兒,彷彿能聽到新鮮的血液汩汩流淌。
真要命。
花雲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顧老給配的清心藥囊,幸虧,自己臨行時往裡多塞了不少藥。
鄭大人看出花雲的心不在焉,臉色又好看起來,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摺扇,嘩啦開啟搖了搖,風流倜儻往下半邊臉一遮:“小爺在京城也是眾多閨秀仰慕的佳公子,怎的?被我舉世風華迷住眼了嗎?”
何止迷住眼,還能迷住心呢,花雲心道,假如把你連衣服帶皮剝乾淨了,我指不定真的要衝過去了。
奇怪了,自己怎麼就獨獨對鄭達微有進食的**,之前見過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有如此反應的。
花雲踢踢馬肚子,沒搭理孔雀開屏似的鄭大人,思索著奔跑起來。想了半天無果,一側臉,鄭大人跑在她旁邊,微微眯著眼,看著前方,很是閒適。
也許,是因為他年輕力壯身體健康,而且白嫩漂亮,一看就很可口?別人都是糙漢子?
花雲暗道,這一路自己要格外壓抑著才行,不然真把他啃了,死了也就算了,一個沒弄死怕是麻煩會不小。
鄭大人做夢也想不到,身邊人竟想著如何從她自己嘴下保住他自己性命,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感激一聲“多謝”?
本以為會一路暢行,半路卻發生了變故。
行到一處林子時,天上突然傳來霹靂雷聲。
那聲音猛然炸響,嚇得兩匹馬兒險些勒不住。
花雲皺眉,豔陽高照,怎麼忽然就要下雨?自己也沒有發現有天氣落雨的徵兆呀。
見路邊正好有一座石頭砌成的小亭子,喊鄭大人進來躲避,連馬兒都拉了進來。
萬一一道閃電劈到樹上傷到馬怎麼辦?
“這可真是怪天氣。”花雲眉頭緊皺。
鄭大人附和:“是呀。你看看這天,萬里無雲,太陽高掛,儘管有雷聲,可半點不見雲的。”
花雲看他一眼:“沒有云,不應該有雷。”
鄭大人愣了愣,隨即點頭:“說的對,每次打雷,必然烏雲壓頂。”
花雲卻又搖頭,看來這人並不知道雷電的產生緣由,便隨便說了聲:“你看,雲層有高低冷熱之分。當兩塊雲層相遇時,碰撞摩擦,才會產生電,電光閃過,才是雷聲傳來。也就是說,既然有了雷聲,必然有云才是。沒有云,是產生不了雷電的。”
鄭大人對天象並不精通,聽她如此說不知是她聽高人談論的還是她自己瞎編的,指著天道:“可這天明明半絲兒雲都沒有,這可是明晃晃的例項,說明你說的並不對,或者並不全對。你知道有個詞叫‘晴天霹靂’吧?”
花雲默,其實自己是個多麼有學識的人啊。
“知道,但一定先有云。”
鄭大人無所謂的聳肩:“你怎麼看見也不信的?可見了解還是偏頗。再說——”又是接連幾聲炸雷響起,鄭大人忙捂住了耳朵。
花雲不由看向天空,總覺得這雷有些詭異。
雷聲過後,鄭大人掏掏耳朵放下手:“再說,這種晴天霹靂,我可不是頭一次見了,去年,國朝大部分地方都上了摺子,說是聽見了晴天霹靂。喏,跟眼前這一模一樣的,並無烏雲蔽日,真真正正的晴天霹靂。”
“去年?”花雲心頭一個念頭閃過:“去年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鄭大人詫異:“不應該呀。聽說茴縣這裡動靜格外的大。什麼時候嘛。。。唔,我好像記得跟今天這個日子差不多遠的來著。。。那時我還在京裡忙別的,沒特別留意。。。不過有人趁機妖言惑眾,皇上大為火光,讓欽天監那群人去算,也沒算出個什麼東西來,狠狠罰了一番。。。”
花雲心裡有了猜測,去年自己便是差不多這個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吧。兩邊時空當然不是一樣的日期計算,而且,自己跌入通道裂縫後便失去了意識,因此不確定甦醒的那天是不是便是自己進入這個世界的時間。萬一在哪裡遊蕩了多久了呢?
可聽到鄭大人如此說,她可不可以認為自己是去年天象有異晴天霹靂的時候進入的這個世界?所謂的晴天霹靂便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