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花雲是想殺了鷹鉤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倒是還有理智,或者說原則,這人又沒得罪她。便一腳踢在扈隊長握刀的手上。
扈隊長只覺一陣巨力襲來,手腕抖動想卸力,可那力道洶湧,竟擊得他連退三丈倒在地上。
扈隊長滿臉不可置信。想到她厲害,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麼厲害。
開啟一半喪屍屬性的花雲,真不是普通原始人類能敵的。
“隊長。”護衛見自家隊長“被辱”,大喝一聲,拔出刀跳起竟向花雲頭上直直劈來。
“不要!”扈隊長心都提了起來,自己都不是對手,他的手下更討不了好。萬一那個少女動了殺心。。。
“不要!”花雷心也提了起來,大妹千萬別殺人啊,不然以後更找不著婆家了。
呃。。。現在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花雲不是濫殺無辜的人,雖然被人拿刀砍很不爽,但念在這人是出於保護同伴的份上,還是可以留留情的。
“嘭——”
又是一腳,護衛倒飛出去,正好摔在先前扈隊長藏身的那塊大石上,吐了口血,頭一歪,不動了。
扈隊長大驚,急忙飛身過去,伸手在護衛鼻下一探,又檢視一番,才沉著臉過來。
“多謝你手下留情。”
不知是真謝,還是說的反話。
但,那護衛定是性命無憂了。
院長傻了,望望大石,再看看花雲,最後低聲問扈隊長“你打得過嗎?”
“。。。我能全身而退。”
“。。。連我都護不住?”
“。。。院長自求多福吧。”
院長瞪眼,你這個護衛隊長的職責是什麼?
扈隊長不看他,對花雲道:“職責所在,你若是鬧出人命,我不能坐視不管。”
在場的沒個傻的,扈隊長是讓花雲放開了手的折騰啊,只要不出人命。
花雲沒搭理他,左右看看,將黃姓學子破爛的兩隻袖子一扯,指尖刀片劃過,血流了下來。
眾學子早嚇呆了。要知道護衛摔過去的那塊大石可是離著他們不怎麼近,一個大男人啊,會功夫的,就那麼被一腳踹飛過去昏死了?
這還是人嗎?
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敢再叫囂。
黃姓學子被她拎過去直挺挺站著,眼見自己流血也喊不出來。實在是嚇壞了。
花雲又提起地上已經疼昏過去的鷹鉤鼻的右手,把他手指頭往黃姓學子傷口上一按,在生死書上按了印。
把手一摔,花雲看向眾人。
“下一個誰?是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眾人:“。。。”
豁然有種我為魚肉的悲慘感覺。
半天沒人動彈,花雲不耐,要去抓人。
被花雷啃了一口的學子忙走出來:“我自己來,自己來,不勞煩花家妹妹。”
花雲挑眉,叫的真親熱。
花雷怒,敢沾我妹子便宜?
學子舉著自己手指頭有些猶豫,抬起來想往後脖子上抹,應該還有血沒幹吧?
花雲哼了聲,手裡刀片一閃,黃姓學子胳膊上又多了道流血的口子。
這是。。。土匪啊!
黃姓學子心裡悲鳴,明明剛剛那道血口還在流血好不好?就不能省著點兒用?難道每個人都要自己身上多個血口子?
“用這個就好。”
學子嚇了一跳,不敢過去,黃姓學子忙使眼色,你不來,她又要劃口子了。
學子一咬牙,在黃姓學子傷口上一蘸,麻溜利兒的按了手印。
有一個帶頭的,剩下人便好辦了,紛紛上前按手印,連小廝也沒漏下。
只是,果真一個人上前,花雲便在黃姓學子胳膊上劃一刀,哪怕半道上黃姓學子暈了,照劃不誤。
看著躺在地上裸著胳膊鮮血淋漓還一臉豬下水的黃姓學子,眾學子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迷茫感,才幾刻鐘啊,原本打人的他們恨不得變成老鼠鑽到石頭縫兒裡躲過眼前這煞神去。
才十幾歲的小姑娘,踹人斷腿割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這根本就是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一輩子也攀不到的人生大境界呀。
“很好,都簽過了。凡是打過我哥,用手的斷胳膊,用腳的斷腿,手腳都用的全斷。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嗚嗚嗚,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