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也不覺得難堪。
“李氏生的那一窩都隨了她,無情無義,唯利是圖,心狠手辣,沒臉沒皮。”
花長念仍是呵呵的笑,半天道:“你們親奶和李氏也是親姐妹,看來應該是一個隨爹一個隨娘。幸好,你們親奶跟李氏不一樣。”
風行看著他笑,這倆人實在沒脾氣又對孩子縱容的無法無天,才讓他老婆不忍心扔下他倆不管的。他老婆有時候也太心軟。
花雨笑著問花長念:“那我們幾個隨了誰?”
花長念一愣:“反正不像爹和娘,你們是覺得咋好就咋長,好,比爹孃出息,幸好沒隨了爹孃。”
這話說的,風行直搖頭,真是沒脾氣啊。
也不知葛氏的事給了他們啥想法,花老頭帶著一大家子人,除了花長光家,跪在了花長念家大門前,跟一地雨打的鵪鶉似的,好不可憐。
可惜村裡沒一個人同情的。
花長念不慌也不動心,只請了村長來,把當初分宗文書念一遍:“我家和你家早沒關係了,以後,你們別往我家跟前湊。”
哪怕花老頭咳得要死,花長念也沒動一下容。親孃和親爹,他早選了親孃。
花雲看得很滿意,花雨花冰也滿意,還特地給蒙陽書院的花雷去了封信,把這些事兒仔細唸叨了。花雷回信仍是自己一切都好,等放了假就回來。
家裡一切都好,日子也不無聊,花長念和萬二舅忙著僱短工種地,家裡頭有個小花陽各種賣萌各種哭笑,花雨忙著學醫,花冰苦惱著自己長大後做什麼。花雲和風行反而最閒,從來不關心新院子的進度,打打獵飛一飛,再無所事事就去前頭聽牆角。
自從那一跪,花家覺得逃過死劫,開始各種鬧騰。每日裡雞飛狗跳,成為村裡唯一談資笑料。各家各戶忙著給花長念家花雲家打工掙錢,哪有時間鬧家庭矛盾?因此花家成了全村關注物件,誰閒著沒事都愛去那家聽一聽。
他們便是知道了也仍是鬧,沒辦法,不鬧,日子沒辦法過。
花老頭和李氏有花長光一房養著,不愁吃喝。但花老頭還想著平衡著幾個兒子,想讓花長光幫花長宗和花長耀起來。李氏卻是為了花長芳,當初花長芳住的房子作為補償給了花長光一家。現在還想原樣住回去,張氏第一個不願意。花長芳住著,行,給錢。要麼買,要麼租。婆媳倆為了這間房,整日吵個不停。
老兩口連著三房人,除了當初留下的幾畝地,沒了進項,幾個男人倒是肯踏實種地了,可不夠吃呀。花長宗和花長耀自己不出面,攛掇著花老頭讓花長光讓出一半地來。花長光當然不樂意,父子倆天天不愉快。
還有當初給二房三房建的娶媳婦的後院裡的屋,後來賣給了花長光,梁氏王氏起了要回來的心思,眼瞅著大兒子就要娶媳婦,也想攛掇李氏來著。可惜李氏如今眼裡只有花長芳,她們只得自己使心思。跟張氏三個妯娌每日哭哭鬧鬧。
又因著二房三房孩子沒有學堂上,兩房夫妻又跟老兩口苦求。
方氏倒是沒跟家裡鬧,只是某天去淇縣探了一次監,回來請孃家出面,非得和離帶著孩子走。李氏指天咒罵哭鬧也沒能留下娘仨。
鄭達微事後跟花雲道,花長祖實在得罪的人多,關在大牢裡天天被一群男犯人各種“伺候”,活著出來的希望不大。
後來聽說方氏遠嫁外地,那裡不會有人知道倆孩子的生父是犯人,許是會有平靜的生活。
陳家也因為錢財上的事情與花家打起了拉鋸戰。那麼一大家子,只花長光一房算得上富裕,個個打得大房主意。被偷過,被搶過,花長光和張氏苦不堪言。
花順水忍無可忍,說服爹孃,麻溜利兒的,將家裡屬於他家的屋子都賣了,在村裡離著花家遠的北頭買了一處不住人的院子,足夠他們一家人住,多了地方沒有。一家人就這樣搬了出去,還拴了兩頭大狼狗回來。只每月給老兩口些糧食蔬菜夠他們嚼用,多了不給。敢上門,放狗,日子終於清靜了。
買屋子的人,是個商賈,買了做倉庫用。每個屋子都堆滿了貨品,看得花家人眼熱。可惜兩個彪形大漢守著,你敢多看一眼,他們就上來打。花家人不敢跟他們鬧,所有精力都用在自家人身上,絕不讓別人沾自己屋頭一絲便宜。
後來,在花長宗和花長耀的努力和瞞天過海下,花長芳嫁給年過半百的富商為妾,給家裡換回幾畝地。然後,分了家。
花老頭和李氏蒼老的更不成樣子。
搬家後,張氏給花順風精挑細選了個新媳婦,模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