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甲舟和秦破軍的心神都是一凜,都感覺這個呂九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倒是張冪身邊的小白,眼神冒光了,就像是狼盯到了小羔羊,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即就要跟呂九打一場。張冪趕緊上去,從後面按住了他的肩膀,衝著他搖了搖頭。
今天是賈思邈的廠子生意開張的日子,主角本應是他,可他卻很是低調地退居了二線,把商甲舟、霍恩覺給推到了前面,讓他們來唱大戲。在這種情況下,賈思邈還是喜歡坐在臺下看著,是耍猴也好,是鬥雞也罷,反正是挺過癮。
小人得志!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霍恩覺咄咄迫人,讓商甲舟的心裡很是不爽。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他想要收都收不回來了。合同?以商甲舟這樣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會皺下眉頭的人,嘴角也不禁抽搐了幾下。
本想套狼,卻讓狼給咬了,誰都不爽。
霍恩覺笑道:“怎麼?商少爺還想說話不算話了?你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一聲:‘我商甲舟說話跟放屁一樣,當不得真的’,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可事關商家的臉面啊?如果商甲舟說了,一旦傳出去,勢必會給商家的信譽帶來相當大的影響。那樣,商家的損失,就不僅僅是一個賠償採砂場違約金那麼簡單了,連帶著商氏企業集團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
商甲舟深呼吸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緒稍微緩和一些,這才笑道:“願賭服輸,我說把採砂場的合同轉交給你,就肯定轉交給你,男子漢大丈夫哪能說話不算話呢?來,我們現在就簽訂合同。”
真是刺激,熱鬧啊!
這本來是賈思邈的生意開張慶典,搞到現在,成了商甲舟和霍恩覺來簽訂生意了。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倆在那兒現場簽訂合同。內容很簡單,就是商家將採砂場的合同轉交給了霍家,然後在最下面,有商甲舟的簽字畫押。
等到簽完字,商甲舟問道:“霍二少,你說,拉貝村的人不信任你們,才會跟你們解除合同。可是現在,你們再從我們的手中拿走了合同,拉貝村的人會買賬嗎?他們要是鬧起來,你的生意也不好做啊。”
霍恩覺笑道:“那有什麼?有生意,還怕做不成嗎?我倒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商家願意不願意做成採砂場的這筆生意?”
商甲舟道:“想,那又有什麼用啊?那也是白想。”
霍恩覺笑道:“絕對不是白想,我可以把這筆合同,再賣給你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這樣,你就不用付給拉貝村的人,違約金了。”
禽獸啊!商甲舟、秦破軍等人一起叫了一聲,敢情他們之前是一直看低了霍恩覺,這傢伙比想象中的要厲害多了。不過,商甲舟和秦破軍所忌憚的,倒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霍恩廷,那才是一個真正地有膽識、有謀略,又狠辣的人。
答應不答應?
商甲舟笑了,問道:“霍二少,那你開個價吧?打算賣多少錢?”
霍恩覺道:“我絕對不是那種亂宰人的人,根據你們商氏企業集團跟拉貝村民簽訂的合同,你們的違約金得兩百萬吧?我也不多要,你給我五百萬,我立即將合同再轉交給你。”
***的!商甲舟怒視著霍恩覺,都有了一種將他給扒光了,爆菊的衝動。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就在這個時候,唐子瑜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失聲道:“商少爺,大事不好了,田衝……田衝肋骨斷裂了幾根,扎入了肺葉中,生命危急了。”
“什麼?”
商甲舟怒火中燒,顧不得再跟霍恩覺談生意,趕緊奔了過去。
在辦公大樓一樓的一個房間中,田衝還在不住地咯血,臉色慘白,眼瞅著是要活不成了。賈思邈正在全力施救,雙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商甲舟攥著田衝的拳頭,急道:“賈少,怎麼樣啊?”
賈思邈也不答話,連續抽出了九根銀針,刺入了田衝的穴位中。然後,他的手指快速捻動著,將內勁順著銀針,滲入了田衝的體內。說來也奇怪,剛才還生命垂尾的田衝,竟然奇蹟般的有了神氣,連臉上都有了紅暈。
商甲舟驚喜道:“賈少,怎麼樣?田衝有救了嗎?”
賈思邈苦笑著搖了搖頭:“最多三分鐘,你跟他什麼趕緊說吧。”
轉身,賈思邈衝著唐子瑜擺擺手,走了出去。唐子瑜瞅著賈思邈,憋著想笑。玩死田衝又能怎麼樣?誰能挑出毛病來。
這是迴光返照啊,肋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