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淨、身子單薄的唐柔。
賈思邈拱著手,恭敬道:“三叔好。”
唐三叔,要是論輩分,他是跟唐日月的老爹、唐二爺是一輩兒的,那是唐日耀的爹、唐柔的爺爺。只不過,在他的那個年代,很多人都叫他唐三叔。漸漸地,唐二爺、唐三叔的名頭就叫開了。以至於到後來,不管是男女老少都這樣叫他,連他的真名都忘記了。
而唐三叔這個人,性情豪放,向來是不拘小節,對於稱呼什麼的也不在乎。跟賈思邈相處的時間挺短的,但是他很喜歡這個青年,品茶、論酒,都頗對他的胃口。
唐三叔大笑道:“你小子,果然是有兩下子,連萬蛇坑都透過了,比我強啊。我一直想進萬蛇坑玩玩,就是沒有那個膽量。這回好了,等你有時間,你陪我走一圈兒。”
賈思邈嚇了一跳,還去?那種地方,又是鱷魚潭、巨蛇,又是毒蛇群的,給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的心裡都埋下了陰影。這輩子,他們都不想再去那種地方了,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鋼筋脫臼了,李二狗子差點兒從巖壁上掉下來,吳阿蒙更是險些喪生鱷魚潭。賈思邈吞了口吐沫,緊張道:“三叔,那種地方可不是好玩的……”
“怎麼,你就怕了?”
“怕了,是真怕了。”
“你還是爺們兒嗎?我剛才還誇你……”
“老三。”
唐二爺喝了下唐三叔,大聲道:“走吧,咱們還是趕緊忙正事兒要緊。”
唐三叔就拍著賈思邈的肩膀,大笑道:“賈小子,你儘管放心,有我和老二在這兒,你和唐丫頭的婚事,包在我們身上。”
“謝謝三叔。”
“要是謝我,就陪我走一趟萬蛇坑。”
“呃……”
賈思邈頓時沒話。
巷子很窄,也就是兩個人並肩的距離。兩邊都是很高、很高的青磚牆。這可不是特意圍城的牆壁,而是一家家的房子,人想要翻牆過去都不太可能。走到哪兒,幾乎是都一樣的,這要是不懂先天八卦陣,很有可能就走懵了。
一圈,一圈,又一圈地繞著往裡面走。
等走到了八卦的陰陽魚的魚眼位置,中間矗立著一尊雕像,在歲月的洗禮下,也已經有些褪了色。不過,賈思邈還是看出來,這人高大威猛,很有威嚴。在雕像的是四邊,都是弧形的高樓建築。這裡,就是唐門最為莊重的地方——祠堂。
同時,賈思邈也終於是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圍屋啊。
唐二爺和唐三叔對著那雕像拜了拜,又衝著祠堂,大聲道:“門主,我們把賈思邈帶來了。”
撲簌撲簌!從四面的二樓陽臺和一樓的大廳中,跑出來了一些唐門弟子,將整個祠堂的周圍全都給站滿了。本來,祠堂就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這下更是透著憋悶,壓抑著人的精神,都要透不過氣來了。
唐子瑜都跟著緊張起來了,她的掌心中滲著汗水,連嬌軀都跟著微微顫抖起來。在旁邊的唐柔,本來就蒼白的臉蛋,更是沒有了血色。賈思邈不是唐門弟子,不知道唐門的規矩,但是看著這場面,就能想象出來了,問題比想象中的還更要嚴重啊。
終於,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人從祠堂中走了出來,他倒揹著雙手,神色傲然冷漠地走了過來。他的一出現,立即讓現場的氣氛更是肅然。賈思邈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正就蜀中唐門的門主——唐日月。
在唐日月身邊,有兩個青年,一個是跟他曾經交過手的唐絕。一個神情冷漠,正是唐門的精英弟子唐鈺。
唐日月掃視了一眼周圍,直接將目光落到了唐子瑜的身上,喝道:“唐子瑜,你給我過來。”
唐子瑜有些緊張,還有些害怕,往前走了幾步,就停下來了,激動道:“爹……”
“跪下。”
“爹……”
“跪下。”
噗通!唐子瑜跪在了地上,卻是倔強地望著唐日月。
唐日月叱喝道:“唐子瑜,你可知罪?”
唐子瑜問道:“我有什麼罪?請你給我講清楚了。”
“第一,我跟你訂下的婚姻,你竟然擅自去燕京徐家退婚了,這是大逆不道。第二,沒有結婚,就跟其他的男人發生了苟且的事情,不知廉恥。”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包辦婚姻啊?我愛賈思邈,我就是願意跟他在一起。”
“好,好。”
唐日月的臉更是陰沉得可怕,他突然大聲道:“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