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這事兒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薛忠濤彎著腰,雙手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著。
賈思邈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膝蓋重重地撞擊在了他的臉上。蓬!就這一下,薛忠濤當即鼻口竄血,整個人的腦袋都嗡的一下,瞬時短路。腳下一記搓踢,薛忠濤很是配合地栽倒在了地上。
“踹他,直到他的肋骨折斷為止。”
“好嘞。”
李二狗子左右看了看,抓起了桌上的菸灰缸,狠狠地砸在了薛忠濤的腦袋上。而吳阿蒙,已經抄起了一把椅子,照著薛忠濤的肋骨上,就砸了下去。啪嚓!薛忠濤被砸得慘叫一聲,口中都吐血了,在地面上來回翻滾。
這一下,真是夠受了。
李二狗子笑道:“哎呀?看來還是椅子好使啊?阿蒙,趕緊給我,讓我來砸一下過過癮。”
吳阿蒙道:“你別急,等我將他的肋骨打斷的,再把椅子給你。”
“行,你打斷他肋骨,我打斷他胸骨。”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人啊,還真就是不能慣著。只是砸了一下,就在吳阿蒙和李二狗子的恐嚇下,什麼都招了。敢情,還真像賈思邈和喬詩語想象中的那樣,昨天晚上,喬青海把喬記食品集團、喬記石化企業有限公司、喬記新鮮食品中心等等幾家集團公司、廠子的總經理都叫到一起了,當場許諾了他們重金。
他,才是喬家的繼承人,喬詩語又算哪根蔥啊?這些人的心裡也明白,都是子承父業,哪有女承父業的?他們在假意推脫了一番後,都將那筆錢給收下了。薛忠濤也知道喬詩語會過來,卻沒有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
昨天晚上,剛剛收到錢。今天早上,她就過來了。
薛忠濤半跪在地上,手捂著肋骨,大口大口地咳嗽著,喘息著道:“大……大小姐,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呀?要是有半句謊言,讓我不得好死。”
“那筆重金呢?”
“在抽屜裡面,我還沒有拆封過,鑰匙……鑰匙就在桌子上。”
李二狗子拿過鑰匙,將抽屜給開啟了。這裡面有不少錢,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他將信封交給了喬詩語,喬詩語當場撕開了,裡面是厚厚的一沓子鈔票,最少是有幾萬塊。
啪嚓!喬詩語將錢砸在了薛忠濤的腦袋上,冷聲道:“就這點錢,就把你們給收買了?”
薛忠濤是欲哭無淚:“大小姐,這些生意都是你們喬家的,而喬青海又是喬家的大少爺,我們敢不聽他的話嗎?就算是他不給錢,我們也不敢反抗啊。”
“難道,你們就沒有原則,不知道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嗎?”
“就算是告訴了老爺,那又怎麼樣?你們是一家人,我們終究是外人啊。”
“可是……”
喬詩語很激動,越說越是氣憤。
賈思邈上前拽住了她,讓她冷靜冷靜。這件事情,確實是跟薛忠濤沒有什麼關係,說白了,他就是棋子,人家下棋的人讓他往哪兒走,他就得往哪兒走。否則,甭想再在喬記食品集團混了。畢竟,他是總經理,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啊。
擱在誰的身上,要是放棄了,都不甘心。
賈思邈道:“薛總,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說那些拐彎抹角的話了。你應該知道,喬家在將軍澳工業邨的生意,現在由喬詩語來打理吧?”
“我知道。”
“好!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把喬記石化企業有限公司、喬記新鮮食品中心等等幾個公司、廠子的老總都叫來,我們立即召開個緊急會議。”
“他們不會聽我的呀。”
“隨便。”
賈思邈坐到了桌子上,淡淡道:“他們來,你活。他們不來,你死。”
薛忠濤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連忙道:“我……我打。”
這傢伙,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終於是將那幾個公司的老總都給叫過來了。這樣,愣是花費了他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等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渾身上下都讓冷汗給浸透了。他的藉口也很簡單,就是來這兒大家聚一聚,再商量一下怎麼對付喬詩語。
不來?這是喬少爺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誰敢怠慢了。
這一句話,比十句、百句都管用,這些人答應著,立即就過來,一起吃午飯。
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敲門聲就傳來了,伴隨著的還有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大笑道:“哈哈,老薛,你幹什麼?趕緊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