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子蹦跳了兩下,雙手捏著手骨節,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和尚,來呀,這回該輪到我了。”
“什麼?娘希匹的。”
讓賈思邈和吳阿蒙給欺負了,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乾巴瘦的李二狗子,也想過來蹂躪自己。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是,胡九筒自己也承認,他絕對不是善類,可這樣遭人欺辱,他更是受不了。
第666章 戒殺,戒驕,戒躁
一個往日裡,盡是欺負別人的人,這回突然遭受到了別人的欺負,還不是一個兩個,這得是怎麼樣的強烈心理落差?胡九筒的眼珠子都紅了,有充血,也有惱火,雙手一拍地面,狂吼著再次,撲了上來。
佛爺打不過賈思邈,打不過吳阿蒙,難道還打不過王海嘯?
胡九筒的拳勁距離李二狗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快要捱上還沒有捱上,還沒有捱上就要捱上的剎那,李二狗子的身影嗖下縮退了好幾步,一則,他的身材瘦小,二則,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落在了眼睛被揍得紅腫了兩次的胡九筒,瞬間張得老大,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難道說,這是幻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通!他的眼睛上就捱了一拳,李二狗子也不跟他硬拼,不斷地輾轉騰挪,縮排,縮退的,就是這樣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了胡九筒的眼睛上。這下,胡九筒就跟瘋了一樣,他真是惱火啊,甚至於比剛才跟賈思邈、吳阿蒙火拼更是惱火。
因為,他至少是跟賈思邈、吳阿蒙還有來有往,能夠活生生地看到人的存在。可李二狗子,上躥下跳的,他連人家的影子都摸不到,就是不斷地捱揍了,這讓他的心裡很是不平衡。他的口中,發出了野獸般的號角聲,就像是兇殘的鬥牛,彎著腰,來回地衝擊。
撞,老子非撞死他不可。
咣,咣咣!他的腦袋不斷地撞到牆壁上,撞到桌子、椅子、凳子上。沒多大會兒的工夫,整個房間中,都讓胡九筒給撞得七零八散的,他的光頭也滲出了血水。不知道是劃破的,還是撞破的,血水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打溼了他的臉,這讓他看上去更是猙獰可怖。
“哎呀?和尚,沒想到你的腦袋瓜子這麼硬啊。好,我就看你有多硬。”
李二狗子跳到了桌子上,抓起了茶壺,結結實實地拍在了胡九筒的腦袋上。然後,他又抓起了椅子、凳子,咔咔對著吳阿蒙的腦袋一通亂拍。鐵頭功,也架不住這樣的打呀?再次持續了幾分鐘後,胡九筒終於是承受不住了,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竟然讓李二狗子一板凳給砸暈了。
李二狗子拍拍手,罵道:“這麼不經打啊?鯊魚,下一個該輪到你了。”
王海嘯摩拳擦掌的,瞅著吳阿蒙和李二狗子暴揍胡九筒,他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邁步走了上去,大聲道:“賈哥,把他給弄醒了呀?”
賈思邈就在胡九筒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喝道:“開。”
胡九筒醒了過來,感到全身疼痛欲裂,眼睛再次紅腫,看不清楚周圍的情形了。這些人,真是太狠了,要是要命也就算了,他們就是要玩他,就像是貓在吃老鼠之前,非把老鼠戲弄個夠,再一口吞掉似的。
狠!
往日裡,胡九筒覺得自己就夠狠了,可是跟他們比起來,他發現自己就是個大善人,是個大慈大悲的大和尚。
這樣又過去了有一個多小時,他的傷勢再次讓賈思邈給救治,體力也恢復了。
王海嘯大聲道:“和尚,來吧,這一場輪到我跟你打了。”
還打?胡九筒就打了個激靈,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治好了,再打。打壞了,再治,這樣的反反覆覆,這就是蹂躪人啊。爹啊,娘啊,你們怎麼去世得那麼早啊,害的和尚在這兒遭人欺負。還有寺廟的大師傅,徒兒對不起你呀,早知今日,我是說什麼都不應該下山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胡九筒梗著脖子,說什麼都不打了。
這下,王海嘯急了:“什麼意思啊?你跟阿蒙打,跟二狗子打,怎麼就不跟我打呢?難道說,看我好欺負,不屑於跟我打嗎?”
胡九筒也不吭聲,隨便你說什麼,他就當做沒聽到。
賈思邈問道:“和尚,這回,你服氣不服氣?”
胡九筒耷拉著腦袋,誠懇地道:“服了,我真心地服了。”
“你服氣就好,我這是在告訴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別太囂張,也別太兇殘了。”
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