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笑道:“沒吃早飯嗎?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連點勁兒都沒有啊。”
這小子太他媽…的猖獗了,揍他!
打人,也是有學問的。這樣直接上去就是一通暴揍,人的身上勢必會留下什麼外傷不可。真的那樣了,上面追查起來,就不好交代了。楊威等幾個人都是那種刑訊逼供的好手,他們將兩本書墊在了賈思邈的胸口,拎著警棍就是一通亂揍。
賈思邈大笑道:“來,再來點勁兒。”
這下,是真的把楊威等幾個人給惹惱了,他們也不管是什麼地方了,對著他劈天蓋地的就是一通亂打。等到他們累得氣喘吁吁的時候,賈思邈已經是鼻青臉腫的,相當狼狽。不過,賈思邈還在冷笑著,這讓他們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愣是沒敢去看賈思邈道的眼神。
一個刑警道:“楊頭兒,咱們現在怎麼辦?”
楊威坐在了桌子上,叼著煙,罵道:“這小子是上面指定要拿下的,咱們走個場子給上頭看看就行了。你們幾個打牌,我去上頭問問。”
他從審訊室中走出來,剛剛到警局大廳,迎面走過來了粉面寒霜,身材火辣的女警。看到她,楊威當即就樂了,緊走了兩步,陪笑道:“君傲,你怎麼來這兒了,今天沒有課程嗎?”
從各地來到省城學刑偵的,沒有幾個女警,而像沈君傲這樣又有臉蛋,又有身段和氣質的女警,絕對是蠍子粑粑——獨(毒)一份。這樣就導致了一個問題,省公安廳的這些刑警們,有事沒事就往刑偵科跑,就是為了多看沈君傲幾眼。
有的人,更是自保奮勇,要來刑偵科當教員。
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準兒跟沈君傲相處的久了,就能俘虜了她的放心。
楊威,就是其中之一。
沈君傲問道:“楊威,我拜託你一件事情……”
楊威心頭大喜,連忙道:“什麼事?別說是一件了,就算是十件、二十件也行啊。”
“你們不是抓了一個叫做賈思邈的人嗎?我要見見他。”
“賈思邈?”
楊威的心就是一跳,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你看他做什麼?這人可是上面指定要拿下的人,千萬別沾上,否則,很有可能把自己給陷進去。”
沈君傲道:“那你就別管了,帶我過去,我看看就行。”
楊威警覺道:“那個……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沈君傲就皺起了眉頭,盯著楊威,冷聲道:“他是我男人!”
什麼?賈思邈是她的男人?楊威有些火大,還沒等他說什麼,沈君傲就又譏諷道:“怎麼,你是不是怕了?”
“笑話,我怕什麼?走,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男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對自己的嘲諷。反正,賈思邈也活不了多久了,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跟沈君傲打好關係了。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啊!楊威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還不住地催促著沈君傲趕緊快點兒。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他可擔不起責任。
推開了審訊室的房門,那幾個刑警正在掄著膀子,打牌。賈思邈被上了背銬,蹲縮在牆角,衣衫凌亂,鼻青臉腫的,一看就知道是遭受到了暴力刑訊。
在這一刻,沈君傲的眼淚唰下就下來了,幾步奔了上去,哽咽著道:“賈哥,你怎麼樣啊?”
賈思邈微笑道:“你怎麼過來了?沒事,他們挺照顧我的。”
這還照顧?沈君傲心下惱火,質問道:“楊威,你們這是在暴力執法。”
那幾個刑警也都認識沈君傲,不禁都愣住了。
楊威衝著他們幾個擺擺手:“你們出去吧。”
他們退出去後,楊威也轉身退了出來,在關上房門的時候,低聲道:“君傲,你是知道的,沈君傲是上面指定要的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要是有什麼話,就儘快說吧。”
咣噹!房門關上了,房間中就剩下了賈思邈和沈君傲兩個人。
賈思邈道:“快點兒,我口袋中有煙,給我點一根叼上。”
沈君傲很是溫柔地拿出煙,讓賈思邈沒有想到的是,她先叼在了自己的嘴上,等到點燃後,吸了兩口,這才又遞給了賈思邈。賈思邈張嘴接著,吸了兩口,笑道:“夠味兒。”
沈君傲沒有去理會賈思邈話語中的挑逗,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心疼和憤怒。在這一刻,她才真正地知道,她的心中一直都有賈思邈。只不過是自己一直在刻意著隱藏著,不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