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旭的腦袋上。也不知道是酒水,還是血水,順著武旭的額頭流淌下來。就這一下,差點兒把武旭給打的,趴在地上。
席風將半截的玻璃碴子,抵在了武旭的脖頸上,冷笑道:“說,你現在服不服?”
空氣中,還飄蕩著舒緩的旋律。
周圍的這些人,都把目光落到了席陽和武旭等人的身上。不過,他們中,沒有人上來勸說什麼。第一,他們跟武旭確實是不太熟。第二,這個才最是關鍵,江南席家家大勢大的,在整個江南,都沒有幾個家族能跟其相抗衡。而在場的這些人中,或多或少的,都跟江南席家有生意往來。
你說,為了一個不相干的武旭,犯得著得罪江南席家嗎?根本就沒有道理。
所以,他們儘管說是看得不順眼,可還是忍著沒有上去。世上,有太多的不平事,難道說,他們見到了,就要去管嗎?那他們這輩子都不用做什麼了,天天來管事情都管不過來了。再說了,這樣看熱鬧,不也不錯嗎?
李二狗子低聲道:“賈哥,怎麼樣?咱們要不要上去?”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微笑道:“急什麼?救人,要趕在最為危機的時刻出手,這樣才能讓人感激涕零。”
“你的意思是……”
“不是還有楊威嗎?咱們再瞅瞅,再說。”
“好,好。”
既然賈思邈都這麼說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就都沒有動,他們靜靜地站在一邊,卻都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武旭的腦袋疼痛欲裂,從玻璃碴子上傳來的寒氣,順著他的脖頸面板,滲入了身體內。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感到了害怕。不過,他是絕不相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席風真的捅殺了自己。
他的老爹武成剛,是東湖區公安分局的局長,而楊威,也是省公安廳的人。一旦警方介入,在場的這些人,就都是目擊證人。他們敢不說實話?這麼一想,武旭的底氣,又足了不少,強硬道:“服什麼?老子的字典中,根本就沒有‘服’這個字。”
席風笑道:“武旭,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敢殺了你?”
“你有種就動手,少他媽…的囉嗦,看老子會皺下眉頭嗎?”
“好,我就看看是你的脖頸硬,還是你的玻璃碴子硬。”
他做事就要捅進去,旁邊的楊威,趕緊道:“席風,你別亂來,趕緊住手。”
這麼多人都看著自己,席風感到倍兒有面子,冷笑道:“你說住手就住手,那我多沒有面子?今天,是你們犯錯在先,又來打人,必須道歉認錯。否則,一切都免談。”
楊威的臉色變了變,故作輕鬆的笑道:“行,行,這事兒是我們錯了,行了吧?你放了武旭吧。”
“你道歉沒有用,我剛才都說了,這事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武旭,必須是他來道歉。”
“呃……”
楊威就道:“武旭,你就道歉吧?又沒有什麼事兒……”
武旭叫道:“楊威,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你別管了。什麼叫做沒有什麼事兒啊?他搶了我的女人,又打了我,我武旭要是不報此仇,我就是狗孃養的。”
這話說得,可是有些過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把話撂在這兒,總不能白說吧?
席風道:“好,武旭,你有種。今天,休怪我不客氣了。”
別人的拳頭打到一半,我的腳就踹上去了,是不給任何人機會的。要打,就打的他不能再反抗,否則,留著都是禍害,這是席風做人的原則問題。再就是,江南席家家大勢大的,也給他撐腰了,他根本就沒有將武旭放在心上。
不就是東湖區的公安分局的局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往後一拽手臂,照著武旭的脖頸就捅了上去。
嗖!一個酒瓶子甩了過來,砸在了席風的手腕上。席風的手盪漾開,他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吳阿蒙一個箭步竄上去,就像是扛著棉花包一樣,雙手將席風給舉過頭頂,甩手丟了出去。
咣噹!席風砸翻了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整個人順著桌面翻滾下來,摔在了地上。這一下,吳阿蒙是真用上力氣了,疼得席風氣海翻湧,張嘴吐出了一口血水。
吳阿蒙暴喝道:“老子就是看不慣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你服氣不服氣?”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好像就是席風跟武旭說的話。他一張嘴,又吐出了一口血,震怒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