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先生胸懷蒼生、悲天憫人。果然不愧是出家人啊!呵呵。”
張角眼角動了動,方誌文話裡的暗諷他如何聽不出來?這也讓張角繼續說教的想法淡了下去,對方畢竟是一方梟雄,張角企圖說教與他,這個想法還是太異想天開了,不過輕易放棄又豈是張角的性格,他正是依靠著百折不撓的性格,才從一個別人手裡的小小棋子,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方大人掃平胡虜,建設城池,所為者何也?”
“掃平胡虜,乃是因為某是漢人,胡虜擋著某的道,不可不除!建設城池,乃是為了能養兵強兵,某說過,某是一個軍人。”…;
“哈哈方大人真是個赤子啊。”
這回是張角的話裡滿含了譏諷了,不過方誌文的皮比張角還要厚,現代人的特質嘛。
“張先生,某曾經跟令徒說過,太平道中人不得在某的地盤上傳教,張先生可知是為何?”
方誌文不再跟張角兜圈子,他一向都不喜歡這種緩慢的談話方式。
“方大人想必是害怕我太平道帶走了民心。”
“嘿嘿,張先生倒是信心十足,太平道宣揚的東西確實美好,但是,那根本就不現實,想必張先生自己也知道,這些東西作為一個理想尚可,真要這麼做,其實是不可能的。某雖然是個軍漢,但是轄下的地域不敢說安居樂業,但肯勞作者,也是衣食無憂,你太平道用什麼去奪走他們的心?用謊言和空中的畫餅麼?”
“哼!太平大道乃是無上道,無知小兒不足與論。”張角有些惱羞成怒,有點想要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