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上官!”
“上官個屁啊!老子是天子近臣,接受的是天子的詔旨,何時蹦出你這麼一號上官出來了!我怎麼不知道,啊,哈哈來人,將這個狂悖的異人給我趕出去,趕出去!”
龐元怒極而笑:“呵呵,很好,我這就走,我看你的太守也不用做了,今天的所見所聞我會如實具奏天子,既然是天子的近臣,那就讓天子來處置好了!”
說罷,龐元甩袖就走了,張超在後面囂張的大笑,張超是喝的有些糊塗了,他的從人可不糊塗,見到龐元被氣走了,立刻就急了,趕緊去將都尉衛茲找來,將事情這麼一說,衛茲也毛了!
這事麻煩了啊!
先是不聽命令擅自出城春耕,不但損失了大量的農人還丟了種子耕牛,現在可好了,不但不思反省,還在官府中公然飲酒作樂,並且將上官也得罪死了,這事鬧得大發了!
這龐元原本就是呂布的心腹,跟張邈兄弟本就不是一路的,現在張超將把柄送到了人家的手裡,這還不被人家逮住了往死裡整,太守沒得做是小事,會不會被因此治罪,甚至連張邈都牽連進來都說不定,政治上的東西真的是很黑的!
衛茲急忙令人將酒席撤了女樂趕走,然後用冷水加醒酒湯將張超弄醒,折騰了好半天,張超總算是清醒了不少,聽到衛茲說的一切,張超的背後也直發毛,這真是自己幹出來的事情,真是大膽啊!
張超比衛茲更清楚政治的黑暗,自己這個鐵一般的把柄落在龐元手裡,必定會被他窮追猛打,甚至攀汙到張邈身上,到時候自己保不住事小,哥哥也跟著完蛋就徹底歇菜了。
張超越想越怕,急得渾身冒汗,衛茲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搶先上表,說龐元一意孤行,不顧百姓的生計,居然嚴令不得春耕,甚至連山陽郡這樣的後方都不能春耕,這實在是居心叵測,張超身為父母官,見到百姓可憐,於是下令春耕,誰知道竟然遭到龐元的威脅,只能掛印在家喝悶酒度日,請天子仲裁!
衛茲的個主意很有趣,因為山陽郡的地理形態很有趣,山陽郡是一個蝸牛形狀的地利環境,大頭在西面,緊挨著濟陰郡,小頭卻繞過了任城郡,擋在任城和魯郡之間,緊貼著鄒縣,而遭到高幹襲擾的,正是山陽郡的東部。
其實龐元的命令是很明確的,以高平為分界線,高平以東不得春耕,以西的大部分都是正常春耕的,張超就是看到大片的丟荒土地,這才動了發財的心思。
張超的表奏很快,直接透過張邈的手就遞到了天子的面前,並且再加上張邈的一些歪曲,事情變成了張超與龐元因公務而產生了矛盾,頓時讓事情的本質發生了變化。
隨後到來的龐元的表奏彈劾卻顯得有些假公濟私了,不過王允是知道龐元的個性的,不能拿這個事情搞什麼假公濟私,而且龐元本人也跟張超沒有私仇,這事多數都是張邈兄弟在攪渾水。
有王允在天子身邊使力,加上朝中眾臣落井下石,孤軍奮戰的張邈很快就不敵了,朝廷中的風向已經是要嚴懲張超了,至少也是個罷職,至於張邈,現在也有被趁機攀扯的跡象,張邈急了。
著急的張邈寫了一封信大罵自己這個倒黴的弟弟,怎麼做事這麼不小心,非要將把柄送到別人手裡去。
張超接到張邈的信徹底的麻爪了,榮華富貴對於張超來說就像是空氣,像是水一樣的必需品,有人想要奪走張超的一切那是絕對不行的。
張超舉目四顧,頓時發現自己的位置其實很好,正處在與袁紹、張寶、曹操都很近的一個四角地帶上,位置其實很敏感啊!
於是張超偷偷的做了一件大事,給曹操和袁紹分別寫了信,希望能夠易幟,當然,兩邊下注是為了看看誰的價出的更高。
與喜歡猶豫的袁紹不同,曹操是個十分決斷的人,這邊收到張超的試探性的信件,那邊曹操就立馬回信,不但答應張超的條件,還額外的承諾一個鄉侯,接著曹操立馬出兵沛縣,將盤踞沛縣的黃巾陣營玩家全部驅逐了出去,打通了與山陽郡的連線。
四月,山陽郡的張超上表聲稱天子被小人矇蔽,令忠臣蒙冤,自己自請下野,同時山陽郡東平以東的城頭都換上了曹操的旗幟,這下子龐元傻了!
他實在想不到,張超居然能作出這種事情,更想不到的是屬於地方守軍一系的將士居然都被張超收買了這麼多,真是太小看張超這個人了,這些老官油子原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張超易幟,頓時讓曹操的大軍進駐到了東平、方與一線,雖然沒有直接威脅濟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