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了。
但是。田豐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元皓,為何你覺得盧植幹不長呢?難道他做得不夠好麼?”
“主公是明知故問吧,想考考我?”
“呵呵,你就當是吧!”
“那我就說說,盧植的問題在於沒有作為!”
“沒有作為?他不是做了不少麼,至少將廣平之戰打得有聲有色。”
“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既沒有將韓馥找個岔子弄下去,也沒有收編冀州東部的地方軍隊。兩邊都不得罪?那就是兩邊都得罪了!”
田豐有些得意的說道,從戰役之外來評價戰役,田豐確實站在了很高的高度上,所以他的這個結論相當的精準,從某種程度上,現在鬱悶的盧植,應該會將田豐當作知己吧。…;
事實上,中樞至今也還不是特別重視黃巾之亂的,因為黃巾軍既沒有像歷史上那樣高喊著要改朝換代,也沒有標榜自己是什麼天公將軍,代天行事。而是打出一個曖昧的清君側的、求活路的政治訴求,最多也就是要求高度自治。
這種要求,跟大漢從建立開始就沒有停止過的地方反叛沒有什麼不同,相對於江東蠻族和山越等等的叛亂,以及蜀中叛亂,黃巾的規模也未必就更可怕,問題在於,它是發生在冀州,就在中原腹心之地邊上,中樞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才會比較重視,從而調動了北軍和邊軍出動,當然,其中可能還有別的想法。
從骨子裡,中樞的那些人的心思,還是主要放在對中央政權的爭奪上的,所以,黃巾軍也是一把刀,可以用來借刀殺人的刀。
而盧植,很快就會成為這把刀的第一個犧牲者。
“咦!元皓你不是很會做官嘛!怎麼會在鄴城混得那麼不得志涅?”
方誌文驚訝的反問讓田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看得清未必做得到,再說了,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自己那時候不是當局者麼,現在可是旁觀者,作為一個謀主,如果總是將眼神和心力放在自己的身邊,想著如何自保,如何向上爬,如何防備著陷害,那還有什麼精力去做一個謀主呢?
不過,這種解釋,還真不好解釋,於是田豐眨了眨眼睛,不屑的哼了一聲,不予理會,這回輪到方誌文得意的笑了
褚飛燕當日突圍的時候,是最隱秘的一支,但是,顏良敏銳的戰場嗅覺仍然準確的捕捉到了褚飛燕詭秘的身影。
三萬黃巾軍騎兵,被文丑的兵分兩路的三萬騎兵追上,雖然褚飛燕利用文丑的驕傲打了一個小小的反伏擊,但是最後,三萬騎兵還是被徹底打散,大部分被殲滅。褚飛燕用不斷的分兵斷尾,佈置疑兵的戰術,成功的逃離了戰場,但是能夠跟著他一起回到廮陶的一共只有兩三千人了,基本上算是全軍盡墨。比周倉還不如。
隨後不久,周倉和張牛角帶著近萬步兵歸隊,接著陸陸續續有潰兵集結到廮陶,褚飛燕的手裡也有了將近三萬老兵,正當褚飛燕以為自己將會繼續駐守廮陶。與袁紹對峙的時候,張角的命令到了,讓褚飛燕與程遠志換防。
看來方誌文讓張牛角帶給師尊的那番話,還是起到了作用,褚飛燕並非是害怕去廣平,說老實話,他是不服。他想在廮陶狠狠的給袁紹一個教訓,為自己死去的弟兄報仇,為自己的失敗正名。
不過張牛角說得也對,袁紹之所以在安平出力,是為了讓冀州東部迅速安定下來。他好放手整頓,並且,就快要春耕了,時間耽誤不起,但是要讓袁紹勞師遠征堅城廮陶,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甚至只會有壞處。所以,廮陶的仗打不起來,最多就是隔著鴻溝互相耍些花招罷了。還不如去廣平,而且,廣平實在是太重要了,不能毀在程遠志的手上。
黃巾軍的緊急調動效率還是很高的,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可以完全利用馬車。走直道,因此褚飛燕的三萬部隊兩天時間就全數趕到了鉅鹿。被張角緊急召見之後,褚飛燕帶著他的老部下張牛角、周倉、卜己和楊鳳迅速南下。
經過信都大戰的洗禮,褚飛燕部的戰力相當強悍了,鉅鹿到廣平百里左右,褚飛燕並不急著趕路,而是沿路清掃滲透到這裡的異人部隊,並且一路上隔十里就建立一個堅堡,堡中有一千步兵駐防,建立有烽火臺,一旦有警,就可以出動騎兵部隊包抄。…;
而且褚飛燕還打算,仿造盧植的部署,將這些堅堡打造成一個個的堡壘,以堡壘戰對堡壘戰,看看誰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反正現在黃巾軍的部隊數量上並不劣勢,利用堅堡消耗敵軍的有生力量,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