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中夾了一兩根白髮,暗歎口氣,母親尚未過四十,相貌也未曾出老,卻已先有白髮,語氣也軟了下來,“孩兒不敢。”
寒宮婉兒見他服軟,臉色也柔和。了下來,“這麼多年都過了,眼看離事成不遠,大好的江山等著你,你為何偏要貪戀一個女人?”
末凡走到母親身邊,“這麼多年。了,孃親又何必對那男人耿耿於懷?”拈起那兩根白髮,輕輕一撥。
寒宮婉兒心尖絞痛,不容人碰觸的軟肋被兒子一。語捅破,怒從心起,“你……”頭上一痛,回頭間,見他正將指間白髮吹落,一陣心酸,她有著傾國容顏,這些年來,卻從來不願多看自己的臉,每次看見自己的臉,就會想起那個人捧著她的臉,久久不肯移眸的模樣。一晃二十來年,竟不知自己耳邊已有白髮。
末凡拿起案上玉梳,為母親梳理那一頭的長髮,這。麼多年來,一直留在弈院,每次見母親總是來去匆匆,竟沒發現,母親已在變老,柔聲道:“孃親恨那個人,孩兒定會給孃親討回公道,絕不虧了孃親;至於果兒,孩兒也不會放手。除非孩兒死了,否則這兩件事,沒有一件可以改變。”
寒宮婉兒全身一震,花容失色,抬起臉,瞪視著兒。子這張,她過去不願多看的臉,永遠這麼溫文儒雅,與那個人又怎麼會相同,“你在胡說什麼?‘死’字且能從你口中說出?你弟弟已經沒了,你難道想要我的命嗎?”
“娘從何處得來。的訊息?”他之所以毫不猶豫的來見母親,也是有自己想弄明白的事。
“普國皇后。”寒宮婉兒挪過難得用上一次的銅鏡,看向鏡中,看的不是自己,卻是埋頭為她梳理著長髮的兒子,從來不曾好好看過他,竟不知他已經長成這般模樣,如此俊兔雅緻。
末凡聽了這話,念頭一動,睨了一眼鏡中母親,“就這麼信得過她?”
“她沒必要騙我,寒宮鈺嫁了軒轅子陽,百般弄朝,卻不成氣候,可見那弈風在普國的地位是何等堅固,弈風相當於她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