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氣,怎麼也要在玫鴻煊父子身上討回來。
玫果咬牙切齒,擠出一個字,“去。”
雖然父兄脫險,。但如果這鬼皇上派人去找那幾個替身的麻煩,一來她不忍要別人代受委屈,二來也怕這一邊令下,那邊就天天有人盯著,萬一看出眉目,必有後患,再說佩衿也說過要她順著皇上的意便是。
佩衿不是口無遮掩,張口亂說之人,要她如此自有他的原因。
她剛才不肯同意也不過是演出戲給皇上看看,免得她答應的太輕易了,反而讓他生出疑心。
反正所去地方離弈風並不遠,大不了逃之夭夭去尋弈風。
普皇陰沉的臉,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皇后長鬆了口氣。
“不知皇上還有何吩咐,沒有的話,臣告退。”玫果尋思著,弈園中事已經吩咐妥當,只消回去告訴小嫻,衛子莫同意迎娶之事,便可以收拾上路,近來京中事情太多,這樣出去走走,或許反而能讓心情好些。
普皇唇張了張,象是有什麼話想說,但終沒說出來,揚揚手,“你早去早回。”
玫果低著頭一撇嘴角,他只怕自己不要回來才好。
遠離了內殿,玫果總算覺得全身輕了一圈,長長的籲出口氣,那麼多人想穿當什麼女皇公主的,都不知是怎麼想的,皇族中人,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可不是人過的。
“果兒,停步。”
玫果停下轉過身,見皇后氣喘吁吁的向她追來,身後居然沒有一個宮女跟著。
等她跑近,扶住幾乎透不過氣的皇后,“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皇后等略喘過了氣,牽著她的手走到附近一涼亭坐下,“果兒啊,我有些話要對你說,你可以好好聽著,且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玫果雖然惱著普王,一來知道弈風自小沒娘,都是太后撫養,而皇后常伴在太后身邊,可以說也就充當了弈風母親之職,再加上她生性賢良,所以對這皇后卻是極喜歡的,乘巧的點了點頭。
皇后從袖中取出一個金絲錦囊,遞於玫果,“代我將這個暗交於寒宮婉兒。”
玫果略為遲疑,“這是?”
皇后猶豫了片刻,才道:“如果不告訴你原由,讓你私自遞交東西的確不合規矩。”她又停了停,理了理思路,“在我年幼時,那時三國關係還算比較好,那時每年會進行一次禮儀大選,三國的皇族,貴族女兒到了八歲便要參加。我身為丞相之女,自不能免。在大選時與另幾個女兒交好,其中便有你母親和風兒的母親,另外便是北燕的寒宮婉兒。前些日子寒宮婉兒暗中託我為她辦了與朝中無關的私事,這錦囊中便是她要的結果。”
玫果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過錦囊,放入懷中,“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放心吧,我一定幫娘娘傳到。”
皇后見她並不多問,收下錦囊,鬆了口氣,“皇上和婉兒有些矛盾,所以這此,才不敢讓他知道。”
玫果瞭然,只怕不是矛盾這麼簡單,“娘娘放心,我也該走了。”
皇后知她是言出必行之人,一塊心石落下,看著她走向宮門的背影,笑意漸減,喃喃自語,“婉兒,對不起,我已經失去了孩兒,不能再失去風兒,雖然我不能肯定他就是你的兒子,但我不能不斷了你和皇上的這個想頭。”
第二日清晨,無雪,風鑽心的冷。
玫果站在鎮南王府門前,回頭望了望頭頂的門匾,一陣風吹過,繞是領口有狐狸毛護著,仍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一彎身進了進冥紅揭起的車簾。
小嫻抱著玫果的長琴匆匆奔出,見玫果尚未起身,鬆了口氣,將琴遞進了車箱,“小嫻不能給小姐作伴,怕小姐途中無聊,帶上這個,偶爾娛樂一下,也是好的。”
玫果出門是最怕累贅的,不過難得小嫻的一番好心,再說反正擱置在車中,也不用自己搬,也就欣然接過。
小嫻昨晚從玫果口中已得知衛子莫允婚之事,心中雖然也難免激動,卻並沒多大喜悅,反而有些苦澀。
玫果暗觀其色,暗自嘆息,果然小嫻知道衛子莫心不在她這兒,既然知道,還這樣選擇,也是她的命了。
長途跋涉沒有小嫻陪伴,的確無聊,開始幾日,玫果還會揭著車簾看看風景,和冥紅閒聊幾句,到了後來,這風景看來看去,不是雪就是溼泥黃路,看多了也覺無味,偏冥紅又是個極負責的人,出了城便全神戒備,為了眼觀八方,也不肯上車陪她打牌消遣。
而別的人礙於身份問題,更不敢上太子妃的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