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轉了身,“如果不累。陪我走走。”
末凡不言,默默跟在她身後,眼角處見她神色間多了些蒼涼,“冥隊長的事,末凡很難過,如果末凡早些回來,只怕不至於如此。”
虞瑤苦笑了笑,神色悽然,“不怪你,是我愧對他。”
“王妃無需自責,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末凡聽到管事的說起這事,便已明白,他是自已求死,否則以他那身功夫,就算不能勝過,脫身根本不是問題。
虞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有空的時候,多開導開導冥紅,他這麼強忍著,一旦反噬,怕是會走火入魔。”
“我正是想去看看他。冥紅生性堅強,王妃儘管放寬心思。”
虞瑤又嘆了口氣,“你去吧。”
末凡向她行過禮,才走向另一條小路,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喚道:“王妃,郡主什麼能時候回來?”
虞瑤身子一震,站定回身看他,只見他雙眸澄清,黑不見底,“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末凡笑了笑,“沒什麼。”轉身走了。
虞瑤看著他的隨風輕揚的衣襬,心間一陣涼,一陣緊。
這個末凡的心思實在太過敏銳。
玫果被換魂之事,除了鎮南王,她並沒告訴過任何人,不知他從何處察覺。
被他察覺此事,也不知是福是禍。
末凡行到無人處才停下,望向玫果院落所在方向,喃喃低語,“你還會回來嗎?”眼眸中流過一絲落寞。
。 。 。
“弈風小子雖然勇猛,但身上傷處,終是太多,傷上加傷,陰雨天的難免作疼,總不能一直在戰場上打滾。再過幾年,憂兒能獨攬朝中大事了,我們便尋個安靜的地方,清清靜靜的過上幾年。可好?”
提起弈風,玫果也是憂心重重,他身上大大小小傷處不下百十處,表面上恢復得看不出什麼,但裡面反覆受損,終是難以完全恢復,特別是前兩年,手臂受了一處重傷,一到陰雨天氣,便常見他抬不起手。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嚴厲的督使著子墨學武,只盼子墨能早些練就一身好功夫,挑起戰事這塊大梁。
雖然他總是極力掩飾,但又哪能瞞得做為妻子的她,和心思細密的末凡。
如果他在征戰時,下上幾天綿綿細雨,便不知會有什麼狀況發生,每每想到這點,她便禁不住的恐懼。
“如果再有徵戰,你設法攔下他,不要再讓他去了。”
末凡輕嘆了口氣,“如今三國合併,疆土更闊。你兄長們和衛子莫,以及我那幾個舊將均分到不同邊界城池,如果沒什麼大戰,倒不必他出徵,但如果當真強敵壓來,還真沒能抵得過他的人前往。
先不說手上功夫,光是戰略便無人及他。雖然他手下培養了些小將,也算得上姣姣者,但終是缺乏實戰經驗。比得你兄長他們,實在是差的遠了,只盼再練上兩年。能出人頭地。
而原來虞國那幾位女將,終是女子,體力上便有所不支,再加上三國合併後,大多嫁了夫君,生了孩兒,在戰場上顧慮頗多,難以全力而為。”
末凡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低頭看向懷中玫果,“罷了,今天不該與你說這些。”
燭光搖曳,寢室中暖暖融融,將她半邊臉印得異常柔和。
他上身僅肩膀上披了件薄外袍,薄薄的單袍,勾出他寬闊的肩膀曲線,衣襟敞開,露出裡面結實光滑的胸脯,屈著一條長腿,靠著一角床欄而坐,
一手絞著趴伏在他胸前玫果的耳秀髮,一手輕撫著她赤著的光滑細膩的後背肌膚,十分愜意。
薄被低低的蓋在二人腰間。
玫果面頰貼著他仍汗溼的胸脯,小手輕撫著他的腰間堅實的腹肌,臉上還飛著縱慾後的紅潮,他已年過三十,可是對她的**卻是有增無減。
抬臉迎向他凝看著她的柔和深情的深眸,喉間頓時有些發乾,胸中砰然一跳,與他夫妻已是多年,每次看到他這眼神,仍無法自控,伸手輕撫他眼角的笑紋,“在想什麼?”
“在想那個賭注。”末凡低頭,輕吻吻她的額角,那時雖然只是逢場作戲,為了約束於那個惡魔,才定那麼一個賭注。但如果沒有當初那個賭注,如今與她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
玫果臉上的慵懶瞬間消褪不少,微坐直身,“你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賭的是什麼麼?”
末凡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她知道那賭注,不知會怎麼鬧他。
如果不是那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