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又在山上吃了頓大煎餅,喝了點自帶的水。走到下午,快兩點,這才來到了棺材溝。
一鑽進溝堂子,走了沒幾步,我們小驚了一下。
有人!
這人,不是很多吧,但總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蹲在棺材溝裡的一條小溪兩旁,忙活著,用跟我們一樣的工具來採金。
我們出現的時候,這些人麻木地看著我們。
目光有疑惑,有恐嚇,還有木然。
我們沒理會,而是一直往溝裡走,走了十多分鐘,眼麼前出現了一個大房子。
這是那種,用大木頭,一根根堆起的房子,很大,很大,並且看樣子,頗有些年月了。
大房子門口,拴了一條快掉毛的大狗,有個老頭,拿個菸袋,正坐那兒抽菸呢。
遠遠地看到我們來了,老頭抬了腦袋問一句:&;ldquo幹啥來了。你們這是幹啥來了。&;rdquo
大軍:&;ldquo我們篩金來了(那個篩東北應讀薩,薩金。)&;rdquo
&;ldquo嗯,知道了,得住這兒是不?&;rdquo
大軍:&;ldquo嗯哪。&;rdquo
&;ldquo那啥,也不多,一晚上五塊錢,住就交錢,不住,就自個兒找地方去。&;rdquo
大軍:&;ldquo住,住,我們住。&;rdquo
由於高中畢業了,是假期,家長多少會給我們塞些零花錢。
一晚上五塊錢不多,是以大家掏出來,湊了兩個晚上的錢,這就交給了老頭兒。
老頭兒沒說話,接過錢,起身,領我們就進屋兒了。
一進去,哎喲,那股子味兒呀。
臭腳丫子,臭汗,臊氣。
這些味兒都混在一起不說,這裡面,還有大米飯的氣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