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瞎子一邊細細地啃那個雞爪子,一邊跟我說,這段時間不能沾葷,一定要吃全素。家裡邊,不行的話,鹹菜也將就,就是不能吃肉,等過了七天,隨便我,怎麼吃都行。
趁吃飯功夫,我問馬彪子,明天是不是要出去,給什麼人看病。
馬彪子說,你耳朵怎麼那麼長呢?
我一邊笑,一邊說,我也想去。
馬彪子搖頭。
我堅持。
馬彪子心中忽然一動,接著他說:";去,也行,但是,你別跟著動手,別摻合,你遠遠地,跟那家人,一起看就得了。";
我心中一動,搞不懂,這看病,怎麼還帶動手的?但既然答應讓我去了,那就聽人家指揮吧,於是,我點頭同意了。私剛上血。
正好,明天學校放一天的假。下週一,才正式上課。
我吃過飯,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
我就打算回去了。
臨走,程瞎子叫住了我,他說,剛才給我行針時候,看我耳朵後邊有傷,腦瓜子上也有個小口子。口子是沒事兒了,但他怕我耳朵後邊的傷落疤,腦袋上的傷好了後,不長頭髮,就特意給了我一瓶,他的什麼藥,他說,趁這個節骨眼塗上,一準不落疤。過了這個節骨眼,就不好用了。
我對程瞎子說了謝謝,同時跟馬彪子約定,明早上五點半,過來他這兒。
這就,轉身,離開了魚棚子。
回家路,走的份外輕鬆。
到家,跟家裡人說了去同學那兒玩兒,然後,也沒多想,正常的看書,學習。
第二天一大早,我四點半就起來了,簡單洗了洗後。
我跟爸媽說和同學約好,一起補習來著。
爸媽問幹嘛起這麼早。
我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回了這麼一句,我推門,離家就到馬彪子那兒了。
到地方,正好五點,馬彪子和程瞎子已經收拾打算走了,見我來了,馬彪子塞我一個饅頭,外加一塊他自個兒醃的鹹菜,這就是我的早飯了。
隨後,我們三去了客運站,坐了一班,五點五十從這兒,往鄉下去的客車。
就這麼晃盪了一個多小時。
七點多,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溝岔子邊上,我們三下了車。隨後,又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鐘的山路。約摸八點半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叫大砬子的小屯子。
進屯,馬彪子就打聽,老曲家擱哪兒住。
問到了後,走了五六分鐘,到了一個很大的農家院前,馬彪子朝裡面一排大磚瓦房喊了一句:";老曲家嗎?我是曲老三叫的那個人。";
練喊了兩聲兒,打從屋裡出來一個老太太一個老頭兒,外加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老太太一邊走一邊說:";哎呀媽呀,可給你盼來了,這傢伙,老嚇人了,你說,這是衝到啥了還是咋地啦。聽老三說,你身上的殺性大,看過來,能不能給鎮鎮。";
馬彪子說:";行啊,行啊。那個,仁子啊,你牽著點你程爺,別讓他磕著。";
我伸手拉著程瞎子的手說:";牽著呢,牽著呢。";
這時,我聽中年婦人嘀咕:";這怎麼還帶來了一個瞎子。";
然後,這屋的老頭說:";你懂啥,舊時候,整這些邪事兒的,都得缺一門兒。";
";啊,明白,明白。";
說話功夫,我們就屋兒了。
。。。
第五百三十五章他真不是我師父
readx;??這是我對形意的全部認知。
現在,周師父說要教我。
那我。。。。。。
我看了眼旁邊,略顯彷徨的老三。
我對周師父說:";可以。我能學,但我想帶他一起。他身體有些不太好。周師父。。。。。。";
我剛說周師父三個字,對方一抬手,打斷我說:";叫我老周。別叫我師父。我不是你的師父!";
我聽這話。忽然就想起馬彪子了。
兩個人,多麼像啊。
我在心裡苦笑,暗說,行,你不讓叫,我暗自裡,擱心裡把你當師父對待,這總歸是可行的。
想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