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兒直接到外面提車。
來到車近前時。
楊大娃伸腳輕輕踢了下車軲轆。
";唐老闆真是女人一樣的扣門心思,辦事怎麼弄這麼一輛破車。";
老煙鬼:";撒子破車,這切諾基,好像改裝的呢,不賴,不賴。";
楊大娃搖了搖頭,轉身對我說:";仁子,唐老闆說了,這車歸我們開你知道吧。";
我交了鑰匙說:";知道。";
楊大娃:";好,你和你的兄弟坐後排,我們坐前排。路上遇事,就說你們是揹包走的遊客,搭了我們的車圖方便,懂嗎?";
我說:";懂!";
楊大娃又把鑰匙扔給老煙鬼:";去鬍子家,弄幾斤熟羊肉路上吃。";
我和二炳上了車。
老煙鬼開車,在西寧城裡拐了幾拐後,來到了一個沒掛牌兒的羊肉店。
停車,老煙鬼進去,不大一會兒,拎了四大方便袋,冒著熱氣的羊肉回來了。
到車上,也不管我和二炳吃不吃,直接就塞給我們倆了。
車重新啟動。
車廂內瀰漫著一股子濃烈的羊肉味兒。
楊大娃這會兒從老煙鬼拎的一個包裡取出一瓶白酒,又轉了頭問我們:";小兄弟,喝點酒暖暖?";
我搖了搖頭。
楊大娃:";那吃肉吧,狼吃肉,狗吃屎。人在江湖走,要學狼,莫學狗!";
說了話,他遞給我和二炳一人一把小刀。接著,又在我們面前打了個樣兒,即用刀割下一塊肉,直接扔到了嘴裡。
就這樣,我們一路上彼此都沒什麼話。
只偶爾,老煙鬼和楊大娃說兩句我們聽不太懂的當地方言。
漸漸,車就遠離了市區,一直向西,繼續開著。
途中,楊大娃問我跟唐劍是什麼關係。
我說,我是唐劍花錢請的人。
楊大娃笑了笑,說唐劍真是有路子,這麼有能耐的人居然都能請到。
我聞言一怔,末了還是把嘴裡的羊肉給嚥下去了。
之所以開葷,是因為我聞到了這裡的肉乾淨,沒有什麼怨氣在裡面。
楊大娃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看出我有功夫了,還是怎麼著?
我不知道。
接下來,這兩人一邊開車,一邊喝酒。
這種玩法兒,估計內地沒有敢的。
當然,這兩人酒量也不是一般的好,喝了將近一瓶的白酒下去,車仍舊開的穩穩當當。
我和二炳吃飽了,倚在座位上眯著打盹。
期間,我聽這兩人說話,感受這兩人的聲音氣息。我發現楊大娃身上血腥味雖然比老煙鬼濃,但他這個血腥之氣比較的正。
而老煙鬼,他這人邪性!
真是一人一道心吶!
兩人看著像是一夥的,但我品著這兩人心裡揣的心思,好像又不是一塊兒的。
車開的很快。
漸漸就到了午夜。
然後,我們找到一個公路邊的破加油站,給車加滿了油後換了楊大娃開。
又是向西行進。
這是去哪兒啊?
我在車上,沒敢太用心睡,就這麼跟著車晃盪,晃盪。
路況漸漸不好了,車速也慢了。
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我睜開眼,然後看到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你已進入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
可可西里?
這一行的真正目標地,竟然是可可西里這個無人區!
車過了可可西里的大牌子後,又跑了將近一個小時。天大亮時候,楊大娃把車拐下公路,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都睡會兒吧!累一夜了,接下來的路,下午再走!";
楊大娃擰頭朝我說過一句,就把椅子往後放了放,然後躺在上面睡了。
我這一晚上,基本也沒怎麼合過眼。說睡就睡唄,當下也跟著一起,斜倚著靠背睡著了。
朦朧中,感覺有好幾輛車從公路上呼嘯而過。
但我們都沒動。
楊大娃,老煙鬼兩人睡的也很死。
就這樣,一直睡,睡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