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蘇道長這個時候,怎麼就走神兒了。
但我不能讓她白白送死,所以當我感覺到那叭嗒一聲響有問題的時候,我的身體也動了,直接就化開,然後用蹲著跑的功夫,唰的一下遁到了魚烈的身前後,在那柄刃鋒即將刺入蘇道長小腹瞬間我身形爆起,轟!一記炮拳,牢牢轟在了魚烈的中丹田位置。拳勁透體而入,碎了魚烈的內臟後,我又一收一震,砰嗡,喀嚓,數段碎骨衝開魚烈後腰,裹著一股血肉,衝到了他身後一米多遠的空地上。
魚烈瞪著眼,他死死地盯著我。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魚家一脈,藏字的功夫,從沒有敗過,從來沒有露過。你不能看出來,不可能的。”
我移到魚烈面前,掃了他一眼說:“國內,青x,你們三兄弟殺了一個人,那人姓顧對不對?”
魚烈一怔:“是又怎麼樣?”
我說:“他沒死,另外,他是我兄弟!”
話音一落,一掌劈下,叭!
劈拳勁直接透入魚烈的顱骨,然後將他一身精氣神劈了個粉碎!
殺了魚烈。
我又探了下魚雄的氣息。
葉凝這時說了一句:“死了,死妥妥的了。”
我起身,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聶大娘,我對蘇道長說:“道長功夫應該不會如此的不濟,究竟是什麼事。”
蘇道長喃喃說:“我搜了他的魂,我搜了他的魂,可是,魚擇天,魚前輩他,他怎麼會?怎麼可能?那是我非常敬重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怎麼,怎麼事情是這個樣子?”
蘇道長本事確實是很大。
我費盡這麼大的辛苦,學來的這一身本事,我想她透過她們這一門的功夫沒費什麼大力就全都學來了。
但蘇道長由於學的是系統功法,不是親自去人世間走上一回,不是親自去經歷那些東西。所以這功夫上,我不是誇大,但我感覺,她的基礎尚沒有我的基礎好。
齊前輩說過,世上沒人能走證眾生這一條路。
古時有,但現在已經沒了。
因為,沒人有那個機遇,沒人有那樣的師父,也沒人能有那麼大的勇氣。
而透過這條路修來的功夫,其基礎,各個方面才是最最紮實的。
紮實體現在哪裡?就是性子不易受到外界干擾而產生種種的魔障。反過來講,像蘇道長現在的情況,就是她看到真相後,心裡生出一絲的魔障了。
此外蘇道長搜了魚烈的魂,她心神受魂中所呈現的種種景象撞擊,一時放大了腦中所憶的過去情形。是以,剛才魚烈動手的時候,蘇道長的心神卻彷彿入了時空隧道一般,回到了過去的與魚擇江相識的某一天了。
我沒急於叫醒蘇道長,而是安靜地看著她。
我等了大概十幾分鍾,末了蘇道長突然一聲厲吼:“孽障!”
她伸手一揮,拳心向上,對準地面魚烈的身體輕輕打了一下。這看似輕輕的一拳,但衝到我感知裡時,它不輕啊,不僅不輕,反而霸道的讓人歎為觀止。
這才是死拳!
真正精氣神合一的東西。
轟!
地面突然就輕輕震了一下,然後我看到魚烈的身體彈起,又落下。旋即,他口鼻全都湧了鮮血,然後兩顆眼珠子就這麼讓蘇道長給震爆了。
強悍!
這女人真的好厲害。
看來她身上的功夫,藏的也很霸道呀。
我暗暗留了個心後,向後稍退一步,我負手對蘇道長說:“前輩可曾看清真相。”
蘇道長長舒口氣,神情又恢復了霸道冷然的樣子。
“看到了,當年印度尼x亞那批華商讓人給綁了,其始作俑者者就是魚烈的父親,魚擇江。魚擇江眼見我們插手此事,他怕事情鬧大,於是假意投靠我們,又親手將那幾個印度尼x亞的巫師給殺了。”
“我那時修為尚不高,但見魚擇江大義凜然,敢擔當,敢向前衝。我在心裡已是把他當成了一位景仰的前輩對待。可是我沒想到,他魚擇江居然瞞了我幾十年!”
“他一直在騙我!而這次,他竟然派了他的三個兒子來殺我。他的心,真的是好狠,好狠吶。”
蘇道長吸了一口涼氣。
我掃了道長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死人,我心中暗道,道長您的手段也是好毒,好毒啊。
行了,既然已經搞清楚了真相,該是給柳先生解開的時候了。
我在魚家兄弟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