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也是如此。
我看過,又瞟了眼李大娃。
這貨低了個頭,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面上表情也是陰晴不定。
差不多三分鐘後,剛才出現的胖子拎了三個打包的大方biàn袋從後廚出來了。一路走到了大雨衣面前,將袋子放到桌上。
放下袋子,胖子看了看四周沒說話,只嘆了口氣就走回到了後廚。
大雨衣這時伸手從雨衣裡掏出一個折起來的單肩大揹包。他拉開鏈子,將打包的食物放到裡面,又將鏈子拉好。把揹包背上後,他站起來了。
此時我發現秦月有點緊張。
她握槍的手在微微抖
大雨衣慢條斯理整著身上的東西,又把揹包好好地固定,勒了又勒收拾妥了,他旁若無人,繼續向外走。
剛走三步。
秦月突然就沉不住氣了。
";董雲翰,你給我站住,我們是";
這話剛一落。
突然,我見到黑皮衣隊伍裡挪個手臂斷了的小年輕猛一咬牙,掏了一把槍對準大雨衣。
砰!
而大雨衣早在對方槍響之前就動了。
他突然一抬腿。
砰!一聲響,藍軍帽那夥人圍坐的大桌面,呼的一下就飛起來。
趁這個功夫,大雨衣一貓腰,嗖嗖,砰!嘩啦!直接就把窗子給撞開了。
他的動作太快了。
快到讓人無法想像。
等到大雨衣跳出窗外,藍軍帽那夥人才反應過來,一時間拿了槍朝著窗外,砰砰砰砰!砰!
一通亂放之後,差不多打了二十幾槍。
屋裡的燈,突然唰!
滅了。
這時我聽到秦月喊了一嗓子:";不好,他在外面把電線切斷了。";
";我弄死你個慫娃!";
在秦月喊完這聲兒,好像是藍軍帽裡的一個傢伙不信邪,拿了槍,呼就跳到了窗臺上。
剛跳上去。
他就掉下了。
然hou,直接滾了兩滾,一直滾到那些遊客的腳邊。
這會兒,有人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對著滾落的那人一照。
啊
兩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同時尖叫了起來。
我抻頭掃了一眼。
掉下來那人的胸口上全是血!
尖叫音持續了差不多十幾秒,然hou就不叫了。這兩女人開始哭上了,一聲聲地抽著哭。
外面,風雨很大。
沒聽到摩托車發動機的動jing。
同樣,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往外跑。
四周除了兩個女人的哭泣音,再沒一點動jing。
靜了大概六七秒,突然身邊有人碰了我一下。
我扭頭,接著聽楊大娃小聲對我說:";快,我們從後門走,這裡有後門。";
我一怔的同時,後廚方向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
那光不是電光,應該是那種老舊瓦斯燈發出的光線。
雖然很弱,但我還是能借這個光線,看清楚屋裡的形勢。
這一看不要緊,我的心瞬間就懸到嗓子響了。
屋子裡,三個扣腳老漢都沒動。仍jiu坐在椅子裡,穩穩當當地摸黑喝酒。學生黨們,也沒有動。
動的是藍軍帽,還有黑皮衣手下的兩三個人,他們正悄悄地去接近窗子。
而除了這些人外,秦月居然提了一把槍,隻身一人奔這個餐廳的大門摸去了。
後廚把燈給弄亮了。
餐廳的大門是白鋼的玻璃門。
這個時候,大雨衣在外面,能看清這屋子裡人的一舉一動。
他在暗處,用刀動手的話,就算秦月的槍法再好,她一樣也得吃大虧。
但顯然,秦月的同事還有領導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兩個中年人,陀槍已經跟那些盜獵人一起奔視窗去了。
領導仍jiu沒動。另一個黑瘦的女人獨自拿了槍,一臉警惕地借昏暗燈光打量屋裡人的情形。
我不能讓秦月出去。
這幾個條子顯然沒意識到大雨衣的可怕之處。
那貨,他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刀出來,輕的斷胳膊腿,重的就是一個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