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但只要她到來,周紹壓力就會大幅度縮減。
只不過對於陳靜姝,他內心還有很多梗塞,雖然他很清楚,陳靜姝是在誠心誠意幫他。
這顆掃把星,這次來,是帶來好訊息,還是帶來災難?
周紹苦笑。
不得不說,陳靜姝修為確實很強,她沒有露面,只是駕馭花轎,在飛來空中,便有無數桃花花瓣飛旋,交織層層密不透風的祥雲。
剎那之間,天地被桃花充斥,極度絢麗耀眼,彷彿天地所有芳華都集中在了花轎,集中在陳靜姝身上。
僅是瞬間,花轎便呼嘯而來,強盛如同海嘯,齊刷刷將四周數百人全部推開數十丈,而周紹和周馨則處於風旋中心,絲毫未動。
連同為四重境界的太卜也被這股桃花氣浪推開了數十丈,踉蹌著險些跌倒。
原本血腥的黃鶴樓在陳靜姝出現之後,剎那變化環境,淡化血腥,到處瀰漫芬芳。
花轎依舊懸浮,四周飛旋桃花,恬淡寂靜,令人很想掀開布簾,一堵轎中人風采。
“陳靜姝!”太卜勃然大怒,吼道:“我身為王庭太卜,朝廷命官,正在擒拿殺人狂魔,你為何出手相阻!難不成仗著大司命權勢,便能目無王法,為所yù為?”
周紹無辜的回頭看著周馨,我特麼成了殺人狂魔?
“你確實殺了不少人,”周馨向地面上的屍骨努努嘴,低聲道:“方才,你把我也嚇壞了。”
周紹無奈,這次真要倒黴了,在黃鶴樓殺人,雖然死的人是他仇家,但他畢竟出師無名,若被王庭通緝,難逃一劫。
“他並非殺人狂魔,”陳靜姝淡淡道:“太卜大人,你可知劉家、趙家,與其他世家今早發生的血案?”
太卜冷笑:“當然知道,這些已交由王庭處理,與周小紹有何等關係?”
“今早我曾去審問劉員外小妾,從她口中得知,一切皆得到了王不凡指使,且在劉員外小妾幫助下,我成功找到了鐵證,已交由王庭處置。”
陳靜姝語氣淡然,但下方的徐天鷹卻神sè大變,眸中厲芒閃爍,殺氣湧動。
“這與周小紹有何等關係?”太卜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周小紹,他內心深處,十分渴望得到飲血劍,畢竟這種仙器可遇不可求。
“其實周小紹亦為師父之徒,他來到黃鶴樓,yù罪犯王不凡擒拿,不想到遭受王不凡的劇烈抵抗,師弟不得已才出手傷人。”陳靜姝圓了個謊。
周紹知陳靜姝在為他開脫罪名,其實這是處理而今困境的唯一辦法,可惜……
如果別人要求證明自己出師大司命,又該如何?
我特麼連大司命是誰都不知道,面都沒見過,怎麼證明是他徒弟?
他暗暗嘆氣,陳靜姝確實是在真心實意幫他渡過困難,可陳靜姝的計謀並非天衣無縫,有很大破綻,一旦無法證明,被徐天鷹反將一軍,將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大司命?”
太卜神sè陡然黯淡,不敢再多說話。牽涉到大司命這個層次,他這個小小的太卜無法插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徐天鷹眯著眼睛,冷笑道:“如何證明?”
徐夢嬌雖然生xìng放蕩,有損門楣,但畢竟是他小女兒,自己親生骨肉被殺,作為父親,下定決心要為其報仇,不殺死周紹和周馨,他不甘心。
“全天下,只有師父能令小紹三天之內從**凡胎晉升到二重兩儀化生的境界,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陳靜姝語氣仍舊淡然,似乎一切皆在她掌控之中。
徐天鷹聞言,仰天大笑:“笑死老夫了,這也能證明他是大司命徒弟?哼哼!如果你舉不出有力的證明,我要將其帶往王庭,交由君上處置!”
陳靜姝輕嘆:“敢問徐員外要怎樣才相信?”
“怎樣相信?”徐天鷹jiān猾眼珠亂轉,哈哈笑道:“除非大司命親來證明!”
其實他得到了訊息,因為妹妹環妃在君王耳畔說了大司命壞話,今天一早,大司命就被君王喊去紫禁城,所以他才敢這麼說,篤定大司命無法前來。
而且大司命是何等人物?在整個雨夷,地位堪比君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會屈尊來解救這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他提出這樣的條件其實是刁難,就算大司命有時間,也斷不會來救濟周紹。
“倒黴了!”周紹苦嘆:“大司命高高在上,怎會注意到我這小角sè,斷不會前來救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