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嗎?為什麼也能如此可怕?
“皇后娘娘駕到!”有人被甩了耳光的清脆“吧嗒”聲,接著是很慌亂的太監聲音揚起,聲線顫抖著,中氣明顯不足。
司馬澄眼中跳動的戲謔和殘忍,忽然似被冰水淋過,一時凝結,旋而變成另一種交織了驚喜和***(看不見)的火焰,燃燒在墨蘭的眼底。
他終於放開了雲飛飛,慢慢轉過身,望向匆匆趕來的女子。
幾名守護的內侍在宮外張望了一下,迅速有縮了回去,不敢多看一眼。
來的人,自然是李清容,似乎也是行的倉促,半偏雲髻,尚未及簪花,連衣衫也只是家常天藍色舊衣,光從衣著,樸素得再看不出來著居然是北周最尊貴的李皇后;但她 眉宇沉凝,天然的典雅氣質,糾結了高貴和寂寞,遺世獨立,彷彿這世間的紛擾汙濁,都不能侵蝕到她分毫。
可惜,她始終處於世間最紛擾汙濁之地,命中註定不能遠離,無法擺脫。於是,悲憫的剪水雙瞳,再也甩不去隱約的沉痛和憂愁。
或許,空谷幽蘭被移植於鬧市之中,本身就是一種悲哀,雖有栽花人賞花人的精心呵護,終究是逃不過那命定的悽楚無奈。
“清容姐姐!”雲飛飛匆忙掩著自己的衣物,踉踉蹌蹌奔了過去,淚水已奪眶而出。
李清容扶住,略向後一帶,已將她送入身後侍女懷中。
那侍女高高嚾骨,眉眼粗獷,扶住雲飛飛的手更是厚繭叢生,不類女子,顯然亦是會武的高手了。而紅姑卻沒有見到。
“清容,你出凝華宮,倒是少見。”司馬澄慵懶的嘲笑著,揚起的嘴角,有抹得意和驕狂。
李清容清冷苦笑:“皇上,你又何必,一定要將與葉翔有關的人一一逼上絕路?”
司馬澄笑道:“清容你錯了。是葉翔不肯死心,他總是想動我的女人。比如你,比如雲婉嬪。”
他瞥一眼在那侍女懷中瑟縮的雲飛飛,道:“不然你問婉嬪,是我徵她為貴人在前,很是葉翔想要她在前?”
雲飛飛恨恨回頭道:“你根本是瘋子,瘋子!”
“無趣啊無趣。”司馬澄也不扣上半敞的衣袍,徐徐坐於雲飛飛睡的軟榻上,搖著這扇道:“為什麼和葉翔相處久了的女子,都會變得很無趣?朕記得初見雲婉嬪時,她可是個極有趣的人。”
李清容苦澀道:“皇上,不是她們變得無趣,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