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樓梯間內滿是鮮血。
腳踩在地上,似乎還能感受到腳下那股子黏稠的異樣感覺。
汗水夾雜著鮮血的鐵鏽味,在樓道內瀰漫。
秦墨看著樓梯口,幾人手持刀棍,將對方一點點的逼退著對方。
一個人身上出現一個刀口的出血量有多少?
大概就像是一個開啟了的水龍頭一樣。
鮮血早已將地面浸溼。
他看著樓梯口的情況。
樓梯口的人已經散去,向著七樓跑去。
他們也清楚在狹窄的樓梯口內根本發揮不出人數的優勢。
所以他們向著七樓散去,一群人則堵著下六樓的樓梯口。
現在給眾人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站在這裡不動,要麼就是殺入七樓。
站在樓梯口的幾人,抬頭看向了八樓。
秦墨手上拿著刀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眾人見狀,立馬退到兩旁。
讓出了一個能夠讓秦墨透過的道路。
秦墨走到了最前方,就看到一個衣衫破爛的身影,對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劃破,臉頰上也有著一個可怕的刀痕。
見秦墨看向自己,郭震咧嘴一笑:“老大!”
“先上去包紮!”
秦墨看了眼對方,伸手將手上的刀抽出。
左手捏著刀鞘,右手捏著刀。
向著七樓走去。
郭震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心頭一暖。
緊緊的捏著手上的刀,伸手扯下衣服上的一塊布料,將刀和自己的手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就這樣跟在秦墨的身後。
秦墨手上握著一米五左右的直刀。
散發著寒芒的刀身,還有他那渾身散發的戾氣與殺意,讓站在七樓口的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忐忑。
這一刻,他們的感覺就像是自己不過是一頭綿羊。
而那手持長刀的男子,則是一頭餓狼。
他帶著自己的族群,想要將羊群包圍廝殺狩獵。
自己等人似乎只是他眼中的獵物。
他們怕嗎?他們並不怕。
在他們的理解中,管你是什麼人,一刀砍不死,那就兩刀。
一想到自己的人數,他們心中的忐忑瞬間消失。
而此時。
電梯緩緩的抵達了一樓。
隨著電梯門開啟,腿打斷緩緩的抬起了頭。
他抬起頭就看到眼前站著一群人,似乎同樣正在等待著電梯。
當對方看到電梯內有人時,沒有絲毫的遲疑,立馬握著刀就衝了進來。
站在腿打斷面前的幾個小弟,立馬也抽出了刀向著對方刺去。
雙方都沒有躲避的念頭。
刀就這樣徑直的插入了對方的身體之中。
拔出又插入!
鮮血隨著刀身,四處飛濺。
雙方的眼中都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兇狠惡毒。
他們就這樣相互抓著對方,手上的刀不斷地刺入對方的體內。
就看誰先死!
一刀接著一刀!
直到對方口吐鮮血,身體癱軟,渾身無力,卻也還保持著手上的動作。
哪怕手已經握不住了手上的刀,他們也想握著拳頭給對方一拳。
電梯門口很狹窄,只能夠兩個人通行。
站在腿打斷前方,最接近電梯口的兩人。
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將面前的人推開。
隨後便癱軟在地。
看著這一幕,腿打斷的呼吸有些急促,他雙目赤紅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沒有絲毫的遲疑,立馬從電梯中跨過對方的身體。
他不在乎外面有多少人,因為他數不清楚有多少人!
就這樣從電梯內走出,腿打斷,身形敏捷,動作迅速的揮舞著手上的刀。
其餘幾人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就這樣跨過對方的身體。
向著對方不要命一般的發起了反擊。
祁愛國的手下和他一樣,打起來總是不要命的那種。
就算被人捅了一刀,內心也不會怕也不會畏懼,反而因為疼痛激發了他們的獸性。
一群人就這樣混戰在一起。
殘肢斷臂,鮮血四濺,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鮮血似乎散發著透亮的光芒。
公司內的慘狀,外面根本沒有